嚴雪上輩子沒少在網(wǎng)上吃瓜,依舊覺得很炸裂,一時沒顧上理會。直到吃飯時嚴繼剛仍然心不在焉的,她才組織了下語言,問弟弟:“你想不想要四個姐夫?”
“四個?”嚴繼剛差點噎著,反應過來立馬搖頭。
“我也不想,所以咱們還是另想辦法吧。”
于是等白秀珍算著日子,過來問嚴雪準備得怎么樣了,嚴雪再一次找了借口拖延時間。
白秀珍有些不悅,回去把這事和嚴大伯嚴松山說了,“當自己是啥千金大小姐呢,給她介紹個對象還拿三拿四的?!?/p>
嚴松山眉頭也皺了起來,“她不會是知道了吧?”
這白秀珍倒是不擔心,“她能知道個啥?誰閑著沒事跟個十幾歲的小妮子說這些?再說那都是沒影的事,外面瞎傳的。”
話是這么說沒錯,可嚴松山始終覺得不放心。
自從柏山?jīng)]了,嚴雪那妮子就總給他一種不太對的感覺,具體哪里不對,他又說不出來。
“還是得再加一層保險?!眹浪缮矫碱^始終沒有舒展,“那妮子不是還欠著生產(chǎn)隊的錢嗎?不行你跟他們家說說,讓他們先給還了?!?/p>
有了債務關系,這個對象相不相,嫁不嫁,可就由不得她了。
“讓他們還?那他們之前跟我說的……”白秀珍欲言又止。
他們錢夠不夠,關他們什么事?
嚴松山瞥了妻子一眼,“實在不行就算了,又不是非他們不可?!?/p>
并不是很執(zhí)著促成這件事的樣子,甚至轉移話題說起了別的,“繼祖跟他那個對象,處了得有小半年了吧?”
提到大兒子,白秀珍又掛起臉,“可不是,這要不是咱家沒地方,年底就能把婚結了。”
嚴家院子小,孩子又多,根本騰不出地方給兒子結婚,還得想法子另蓋,又麻煩又費錢。
何況他們又不止這一個兒子,后面還有三個等著呢,都花完了老二老三怎么辦?
這么一想,白秀珍更想快點把嚴雪那姐弟倆弄走了,“我還是去跟他們家說說,既然要娶媳婦,也不差這點錢。”包了圍巾往外面走。
剛出正屋,迎面就看到一個小毛驢噠噠噠停在了院門外。
驢上的人白秀珍認識,是嚴雪她媽的親堂姑,就嫁在十里地外的單家村。當初嚴雪她媽嫁到嚴家,就是她介紹的。
不過這人雖然只比嚴雪她媽大十歲,卻是裹了小腳的,走遠路并不方便,平時都是人往她那邊去,很少見她往嚴家這邊來。
正納悶,小腳老太已經(jīng)從驢上下來,還笑瞇瞇和她打了個招呼。
“她大娘也在家???正好,我給小雪介紹了個對象,你也幫著參謀參謀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