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方酒駕,但只要我簽下這份諒解書,承諾不追究任何刑事和民事責任。
陳家就會把城南那個價值數(shù)十億的項目讓給慕氏。
我拿起那份輕飄飄的紙,平靜開口:
「可以,但我有條件?!?/p>
「只要慕斯?jié)稍陔x婚協(xié)議上簽字,我就在這上面簽字?!?/p>
慕母狐疑地上下打量我:「你?舍得?」
她的目光我麻木僵硬的臉上掃過,最后落在我空洞的眼神上。
「呵,我還以為你多有骨氣,能抱著慕家少奶奶的頭銜到死呢?!?/p>
慕母優(yōu)雅地攏了攏肩上的披肩,施舍般地說道:
「行,我會跟斯?jié)烧f?!?/p>
「不。」
我迎著她的目光,一字一句。
「我要先看到慕斯?jié)珊灪米值碾x婚協(xié)議,否則,我不會在這份諒解書上簽一個字?!?/p>
一手交錢,一手交貨。
這是我從他們慕家人身上學到的最深刻的道理。
慕母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,一向逆來順受的我,竟敢跟她談條件。
她沒再說話,只是冷冷地丟下一句「你等著」,便踩著高跟鞋,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病房。
病房里重新恢復(fù)了死寂,只有儀器單調(diào)的滴答聲。
我拿起手機沒有任何未接來電,也沒有一條慰問信息。
我點開和慕斯?jié)傻膶υ捒颉?/p>
最新的消息,還停留在我生日那天,我卑微地問他:「你在哪里?什么時候回來?」
再往上翻,滿屏都是我一個人的獨白。
而他的回復(fù),永遠是寥寥幾個字。
我們的婚姻,就像這聊天記錄一樣,是我一個人聲嘶力竭的獨角戲。
就在這時,屏幕上方彈出了喬如的消息。
5
一張照片。
背景是我和慕斯?jié)傻呐P室,那喬如正慵懶地靠著床頭,身上穿著的,是慕斯?jié)傻囊患滓r衫。
而我的兒子林林,正乖巧地舉著一杯奶茶,小心翼翼地湊到她嘴邊。
鏡頭下的喬如,笑得像個勝利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