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的是啊,親生的不是應該長得很像嗎?但他們兩個看上去一點也不像?!?/p>
貝貝臉色蠟黃,長得一點也不可愛,眼睛小小的鼻子也塌,和她媽還有外婆倒是長得差不多。
就算要碰瓷冒充厲硯之的閨女,也應該找一個好看的吧?
方星像是找到了突破口,她直接問小女孩:“你確定他是你的親爸爸?你們兩個之間有血緣關(guān)系嗎?”
“要是確定的話,我現(xiàn)在就帶你們?nèi)プ鲇H子鑒定,如果你是硯之的孩子,我一定會讓你認祖歸宗?!狈叫峭┠樕蠋еσ猓墒茄鄣讌s一片冰冷。
“這位女同志,我女兒年紀還這么小,你別為難她?!毖劭匆b不下去了,王清菊這才從躲藏的地方走出來。
她一把將貝貝護在身后,母女兩人的表情如出一轍,都可憐兮兮的,就像是被人給欺負了一樣。
可方星桐卻沒有動過她一根頭發(fā),也沒欺負她一點。
“各位鄰居,我是王清菊,也是住在這里的租戶之一?!蓖跚寰諏⒁暰€投向了周圍的人。
那些人都認真地聽著她說話。
“我女兒年紀小,她很渴望有個父親,但我丈夫前幾年因公殉職了,所以孩子在有記憶的時候就沒有父親?!?/p>
“這位厲同志是我的房東,他是個極為優(yōu)秀的人?!蓖跚寰詹]有貶低厲硯之,而是主動夸他。
但是當王清菊把視線落到方星桐的身上時,就不像對待厲硯之那樣的客氣了。
“方同志,昨天我就和你說過了,我們孤兒寡母的沒有地方去,所以才會回來想投奔厲哥的,但他怕你不高興就讓我們離開了?!?/p>
“我和貝貝現(xiàn)在住在鎮(zhèn)上的一間房子里,每個月租金要十塊錢,可我身體不好,我媽也在吃藥,我們一個月只能掙20塊,孩子都吃不飽飯了。”
王清菊就是在混淆概念,她想要當弱者讓人同情。
而過來圍觀的鄰居們的確也吃這一套,大概他們也都是租住在四合院的租客,對此感同身受。
“這位女同志,你這事就做得不地道了,這么大的四合院就你們?nèi)齻€人住,夜里都不怕有強盜摸進來偷東西的嗎?”
“就是,現(xiàn)在誰不是一家四五口擠在一個小間里。你這個房子能住二三十個人呢,租戶也不是不給租金,你怎么能那么狠心為了一己私欲把別人趕出去!”
“各位街坊鄰居,我知道你們很憤怒,但我想問,這和她開口叫爸爸有關(guān)系嗎?”方星桐絲毫不畏懼,清了清嗓子辯駁。
“我和厲硯之都是初婚,我今年19他比我大幾歲,我是來京城上學的。我丈夫平時都不住在這里,他擔心人多眼雜的我住著不舒服,才把房子收回來的。而且這房子是厲家的資產(chǎn),我們想收回就收,不能因為人家是女人就特殊對待。”
方星桐沖著周圍的人說完又看向王清菊。
“你別有個孩子就把自己當弱勢群體了,既然你女兒是烈士的遺孀,那國家肯定會補助的,就算國家一個月就給二十塊錢,你和你母親有手有腳,兩人加在一塊一個月掙三十塊錢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吧?”
“三十加上國家的補助就是五十塊,這筆錢已經(jīng)可以過得很輕松了,再者你說是我們把你趕走了導致你去租十塊錢一個月的房子。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們租在我這里只支付了個位數(shù)?”
“你……不是這樣的?!蓖跚寰崭菊f不過方星桐的,被她懟得是啞口無言。
貝貝看見媽媽受欺負了,也不裝柔弱了,直接沖向方星桐并撲到了她的身上。
“你這個壞女人,欺負我媽媽,我要打死你!”貝貝用力直接低頭一口咬傷她的胳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