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男主帶著女主參加宴會,他那些一起長大的小伙伴往人身上潑酒,還奚落她,是上不得臺面的野山雞,一天到晚說她這不好那不好,給她起外號……”
聽清楚室友說了什么,顧蘭溪滿臉問號:“但凡三觀正常的人,都不會這么做吧?”
感覺腦子被僵尸吃了一樣。
“我也覺得有點傻,但書里說得振振有詞,說那些少爺小姐,家里有錢,三觀都和普通人不一樣,哪里懂得什么是尊重?你那補課的小孩,家里不是挺有錢的嗎?你幫我問問,是不是真的有這種事!”
陸南亭已經(jīng)挑明心意,為了保持現(xiàn)狀不越界,除了上課,顧蘭溪從不主動聯(lián)系他。
她想,她怕是瘋了,才會拿這種腦殘問題,去問陸南亭。
但室友待她很好,難得找她幫個忙,不幫又說不過去。
于是,她只得把關(guān)系不錯的哥哥姐姐拉了個群,挨著把室友感興趣的問題發(fā)了出去。
怕室友面上過不去,顧蘭溪就沒有提她,只說自己聽說了這么個事兒,擺出一副吃瓜的樣子,問他們有沒有聽說過。
然后顧嘉怡直接發(fā)了條語音:“又不是和發(fā)小絕交了,奚落他的女朋友做什么?而且,都是自小受精英教育長起來的,哪怕心里不爽,也不會傻到直接開罵吧?還罵得這么粗俗,是瘋了嗎?”
家里人一陣說,完了還以為遇到這事兒的是她,又跟她講:
“要是有男孩子帶你見他的朋友,他的朋友對你輕慢,那肯定是他準備工作沒有做到位,讓他的朋友們誤會了你倆的關(guān)系,這種男孩,可不能談??!”
聊了好半晌,室友滿血復活,又去網(wǎng)上跟人吵架了,她卻想起了陸南亭那些朋友。
貌似,從來沒有人對她說過不好聽的話,每個人表現(xiàn)的,都很熱情,很友好……
夢里的事細細碎碎,一會兒從前一會兒現(xiàn)在,擾得她實在沒法安眠。
顧蘭溪睡到半夜,揉揉腦袋,直接抱著被子坐了起來。
摸起手機一看,還不到三點。
待要再睡,只覺頭痛得很,翻來覆去怎么都睡不著。
被子用不慣,床也不喜歡,哪兒哪兒都不舒坦。
點開陸南亭對話框,對話還停留在晚上那會兒。
陸南亭很高興跟她講,今天工作很順利,可以早早收工。
輸入好幾次,怕把人吵醒,又刪除,最后還是選擇了放棄。
為了空出時間來結(jié)婚,他已經(jīng)忙了很久了。
難得早睡一天,還是不要打擾了吧……
拉開床頭燈,想想打開抖音,登錄陸南亭那個小號,把他從前發(fā)的那些東西,拿出來看了會兒。
心頭焦躁被撫平,困意來襲,顧蘭溪這才重新睡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