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他通過考試了的考生也要過兩天才能拿到喜報、進(jìn)太醫(yī)局,我也要等兩天,牌子還要制呢!”
枇杷道:“師父我們?nèi)コ渣c(diǎn)好吃的吧,就那個烤乳豬,慶祝一下?!?/p>
“你就是嘴饞,盡想著吃?!笔┹倚Γ骸俺允裁簇i肉,師父帶你去吃羊肉?!?/p>
“真的?師父沒開玩笑吧?”
“我像開玩笑嗎?正好那邊有馬車租賃檔口,我們?nèi)ゴ蚵犚幌禄厝サ鸟R車?!?/p>
“哦,那倒是,晚一些房子的東家該回來了。等師父帶著太醫(yī)局金牌回去安陸,當(dāng)是安陸醫(yī)藥行會真真正正的頭把交椅了!”枇杷一邊挽著施菀,一邊興高采烈往虹橋那邊走去。
陸璘從國子監(jiān)旁出來,出神地看著兩人背影,見她們高興,自己也露出一絲笑來。
作為女大夫,她做到了自己能做到的所有。
隨后那笑又慢慢落下來:她們已經(jīng)在籌備著回去了,從此,再不會到京城來。
在國子監(jiān)前佇足良久,他才緩步愁緒滿懷地回到陸府。
回去不久,他叫來了周鐵旺的妻子張氏。
施菀如今不愿見他,如果他派陸家馬車去送她,恐怕她拒絕,但如果是讓上次送她回安陸的車夫送她,她多半會同意。
他知道,上次送施菀的是張氏的哥哥張五父女。
張氏沒在外院,也沒在清舒閣和沉香院侍候過,和陸璘極少見面,此時見他,便是一副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模樣,頭也不敢抬一下。
陸璘直接問:“上次送二少夫人回去,是你哥哥,名叫張五?”
張氏立刻跪了下來,顫抖道:“是……是……”
陸璘的話停了下來,之前在安陸他曾升過不少次堂,審了不少案犯,這張氏的狀態(tài)實在太不對勁,她在怕什么?
于是他有意將語氣冷漠下來,徐徐問:“他送二少夫人那一程,做事本分嗎?可有做什么不敬客人的事?”
“我……他……”張氏早已嚇得冷汗直流,臉色一片慘白。
陸璘厲聲道:“照實說!”
“我沒參與——”張氏連忙道:“我只是后來問侄女兒才知道他們拿了二少夫人的錢,為了讓我瞞著,他們要給我八十兩,我只敢收了五十兩,我當(dāng)時也是鬼迷了心竅,二少夫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