錦心看他的樣子有些害怕,卻還是確定地搖搖頭:“沒有了。”
陸璘又問:“重陽節(jié)的晚上,你在哪里?”
錦心一驚,回答:“時間太久,我……我忘了……”
“忘了?”陸璘聲音泛冷,“是忘了,還是擅自離崗跑去看熱鬧了?”
陸璘發(fā)脾氣的時候少,但越是這樣的人,發(fā)起脾氣來就越是可怕,錦心嚇了一跳,立刻就跪了下來:“是奴婢錯了,那天相國寺里祈禱、做法事,奴婢讓少夫人去看看,她不去,府上也是廷哥兒的洗三禮,別人在府上都有賞錢,就我們留在清雪庵的沒有,奴婢一時心里不痛快,就趁少夫人睡下,跑去前面看了一會兒法事……也,也很快就回去了……”
陸璘痛恨地看著面前的丫鬟。
她是施菀身邊的貼身大丫鬟,連她都跑了,那自然沒有旁人在了,他那時就知道,她身邊的下人對她并不敬重……
錦心低著頭,卻也能感覺到陸璘狠狠盯著自己,心懼之下,連忙又道:“真的只是一會兒,很快奴婢就回去了……”
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,陸璘卻能明白,這只是她的推脫之辭,相國寺與清雪庵一個在前山,一個在后山,以普通人的腳程,來回也要走兩三刻,加上她好不容易偷跑過去,當然不會看一下就回去,一定是在前面看了半夜熱鬧,完全沒管清雪庵那邊的施菀。
“后來呢,你回去時,二少夫人醒了嗎?”他此時倒平靜下來,一字一頓,緩緩問。
錦心回道:“應該……沒醒吧,奴婢只聽到房里沒動靜,就自己睡下了……”
說罷,她怕被怪罪,又立刻補充道:“當時少夫人本來就每日躺在床上,也不說話,也不出門,奴婢……奴婢怕進去打擾她……”
陸璘意識到哪里不對,問:“當時少夫人生了什么病?是風寒嗎?”
錦心吶吶道:“是……是吧……”
“什么叫‘是吧’?你是少夫人身邊侍候的,你不知道?”陸璘厲聲道。
錦心連忙回答:“焦媽媽說是,奴婢也不知道,之前一直是焦媽媽在侍候,等焦媽媽隨夫人回府上,奴婢進去侍候時少夫人就已經(jīng)病了,每日在床上休養(yǎng),奴婢只需端茶送水就行了……”
“焦媽媽?”陸璘反問,“為什么是焦媽媽?”
焦媽媽是陸夫人身邊的老人,府里的后輩對她都分外客氣,怎么會輪到要焦媽媽去侍候施菀?
錦心回道:“奴婢不知道……那時在清雪庵,夫人和少夫人住的是個小院子,她們在院內(nèi),奴婢們都在院外,說是齋戒祈福要誠心,不可有太多人侍候,所以就焦媽媽一人在院子里侍候,奴婢們就在外面做些漿洗打掃的事。
“一直到大少夫人臨盆,夫人便帶著焦媽媽回來了,這時奴婢們才進院內(nèi)去侍候,然后就是韋大人送糕點的事,還有重陽節(jié)的事,也就幾天,等重陽節(jié)之后,焦媽媽就又過去了?!?/p>
陸璘明白,錦心對清雪庵的事一無所知,但清雪庵一定有事,他開口道:“你回去吧,今日我問你話的事,不要說出去。”
“是……”錦心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離開,她前腳走,陸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