榮暢起身離去。
顧陌這一路,都走得心境不穩(wěn),榮暢卻不能多說什么。
所幸這趟龍頭渡之行,顧陌心境重新趨于道家推崇的清凈境,這是好事。
那兩位好似青衫先生的修士,功莫大焉。
當(dāng)然隋景澄也有功勞。
在榮暢關(guān)上門后,顧陌便將事情經(jīng)過給隋景澄說了一遍。
隋景澄以手扶額,不想說話。
你們倆修為都很高啊,兩個都是拎不清的。
這個劉先生也是,讀書讀傻了吧?怎的跟前輩待了那么久,也不學(xué)半點好?
果然前輩說得對,修士境界真不能當(dāng)飯吃。
顧陌疑惑道:“咋了?你給說道說道,難不成還有玄機?我可還是黃花大閨女呢,這類事情,經(jīng)驗遠遠不如你的?!?/p>
隋景澄漲紅了臉,“你瞎說什么呢!”
顧陌哀嘆一聲,“算了。”
顧陌趴在桌上,側(cè)臉望向窗外的云海。
隋景澄將玲瓏可愛的稍小金冠放在桌上,也與顧陌一般趴在桌上,臉頰輕輕枕在一條手臂上,伸出手指,輕輕敲擊那盞金冠。
顧陌輕聲道:“我有些想念師父了。你呢,也很想念那個男人嗎?”
隋景澄細語呢喃道:“你不說,會想,一說起來,就沒那么想了,你說怪不怪?”
顧陌無奈道:“我咋個曉得嘛?!?/p>
兩兩無言。
顧陌驀然神采奕奕,站起身,搬了椅子,屁顛屁顛坐在隋景澄身邊,在她耳邊竊竊私語,“隋景澄,我跟你說啊,這雙修之法,路數(shù)很多的,而且半點不下流,本就是道家分支之一,堂堂正正,不然那些山上道侶為何要結(jié)為夫妻,對吧,我知道一些,例如那……”
隋景澄聽了片刻,一把推開那個顧陌,惱羞成怒道:“你怎么這么流氓呢?!”
顧陌悻悻然道:“道聽途說,道聽途說?!?/p>
隋景澄滿臉通紅,猛然站起身,將顧陌趕出屋子。
砰然關(guān)門。
顧陌咳嗽一聲,學(xué)那姓陳的嗓音口氣說道:“景澄,我來了,開門吧?!?/p>
隋景澄怒道:“顧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