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這個被譽為“許仙”的年輕人,很快就恢復正常,似乎許白不過心意轉(zhuǎn)動,身邊便顯化出一個模糊的金色文字。
姜尚真就多看了一眼許白,記起這小子的祖籍好像是那召陵,祖上都是一座許愿橋的看橋人,說不定與那位字圣的許夫子,極有淵源。
論福緣氣運,確實沒一個差的。
九人當中,在跨越山市途中,無形中出現(xiàn)了幾座小山頭。
曹慈與郁狷夫。兩位純粹武夫,有點亦師亦友的意思。
傅噤和顧璨。同門師兄弟。一個開山大弟子,一個關(guān)門弟子。而且?guī)熜值埽妓闱频蒙蠈Ψ健?/p>
元雱,趙搖光,法號“須彌”少年僧人,三人曾經(jīng)一起秘密勘驗各洲光陰刻度等事,相互間早有默契。
純青,許白。因為雙方師承關(guān)系,曾經(jīng)一起游歷寶瓶洲,關(guān)系不差。
在一座山市停步后,純青問道:“姜先生怎么變成了落魄山的首席供奉?”
這個問題,其實在場諸人都很好奇。
寶瓶洲那邊,落魄山觀禮正陽山的那場鏡花水月,姜尚真以首席身份現(xiàn)身,而且并未施展山上障眼法。
山巔消息流傳極快,哪怕隔著一座天下,純青還是知曉了此事。
眼前這個充滿傳奇色彩的男子,雙鬢霜白,青衫長褂,一雙布鞋,手持一根青竹行山杖,輕輕敲打肩膀。
在純青的印象中,沒打過交道的年輕隱官,是一個挺癡情的人,而玉圭宗的姜尚真,卻是個出了名的風流種。
照理說,兩個性情迥異的修道之人,怎么都混不到一塊去。
姜尚真微笑道:“無巧不成書,曾經(jīng)在我家鄉(xiāng)的一處福地,與陳山主并肩作戰(zhàn),一同趟過江湖,見面相逢就投緣,屬于過命交情的患難之交?!?/p>
這一路九人,各自說了些本該小心隱藏起來的修行秘密,不然到時候跟那撥妖族修士打起來,談不上合作,只能各自為戰(zhàn)。
比如傅噤除了那枚名為“三”的道祖養(yǎng)劍葫,竟然還擁有三把本命飛劍。
飛劍嫁衣,又名縞素,就是身上那件雪白長袍。飛劍壽衣,就像一張?zhí)烊会槍π薜逆i劍符。
這位被譽為小白帝的劍仙,第三把本命飛劍,名為虛舟,又名秋蟬。
唯獨曹慈和郁狷夫,作為純粹武夫,除了武道境界,一個止境的歸真巔峰,一個山巔境瓶頸,處于一個瓶頸將破未破的境地。
此外兩人反而沒什么可多說的。
天幕星河之中,一個干瘦老人和青年修士正在俯瞰蠻荒大地。
正是合道星河的符箓于玄,以及三山九侯先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