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好似約定一般,兩邊建筑和高墻毫發(fā)無損。
雙方對于拳意的掌控,真正達到了妙至巔峰的境界。
約莫一炷香后。
周肥突然一拍額頭,“好你個種秋,純心搗亂啊?!?/p>
“走了走了,實在是看不下去了。反正還有丁嬰和俞真意收拾殘局?!?/p>
周肥雙手分別拎住周仕和鴉兒的肩頭,拎雞崽兒似的,一掠而走。
那些春潮宮美人雖然一頭霧水,仍是跟著周肥升空飄遠(yuǎn)。
街道盡頭那邊,灰塵遮天蔽日。
拐角處,種秋笑著揚長而去,沿著另外一條大街離開,這位國師雖然灰頭土臉,但是沒有半點頹喪之意,反而像是做了一件快意事。
陳平安則留在原先街上,獨自走出彌漫灰塵,拳意與氣勢,不見半點。
就像是一個最尋常的年輕人,只是一步跨出,就來到了磨刀人劉宗身前。
劉宗眨眨眼,問道:“能不能不打了?”
陳平安反問道:“你覺得呢?”
劉宗一本正經(jīng)道:“我覺得可以啊,大家無冤無仇的,路這么寬,各走各的,沒毛病!”
陳平安稍稍偏移視線,望向宅子住處那邊,點頭道:“那就可以吧?!?/p>
劉宗嘿嘿笑道:“走之前,能不能多嘴問一句,種國師跟你到底啥關(guān)系?”
陳平安想了想,給出答案,“同道中人?!?/p>
劉宗正要感慨什么。
陳平安沉聲道:“趕緊離開,跟上種秋,如果可以的話,幫著他一起對付某個人,如果你相信我的話,就不要想著逃,只有和種秋聯(lián)手,才有機會活到最后?!?/p>
劉宗點點頭,二話不說就與陳平安擦肩而過,而且陳平安也上前一步,橫移一步,剛好站在了劉宗背后一線之上。
那邊,種秋站定,一位貌若稚童的家伙,站在了一把懸??罩械膭ι?,擋住了種秋的去路。
而陳平安這邊,小巷中緩緩走出頭頂銀色蓮花冠的丁嬰。
在老人雙指間,夾著一把不斷顫鳴的飛劍。
別人無敵當(dāng)如何
寂靜大街上,故人重逢。
懸停一把飛劍之上,站著顏色若稚童的俞真意,腳下劍光如琉璃,彩澤光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