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寶瓶搖搖頭,“舍不得死,但也絕不茍活?!?/p>
然后她笑道:“還不許別人好心犯個錯?何況又沒涉及大是大非。顧璨,我得謝你。你好好活著,記得告訴我小師叔,很想他啊?!?/p>
柳赤誠瞥了眼她的手中紙張,上邊的文字在流轉(zhuǎn)!
柳赤誠竟是眉頭緊皺,神色凝重起來。
若是與學宮書院有關(guān),還是有些麻煩。
畢竟整個浩然天下都是讀書人的治學之地。
桃林那邊,一個儒衫男子原本見著李寶瓶搖晃桃符那一幕,還忍著笑。
難得見到小寶瓶這么稚氣可愛了。
這會兒,他深呼吸一口氣,一步跨出,來到李寶瓶身邊,抬起頭望向那尊金身法相和那粉袍道人。
李寶瓶驚喜道:“哥?!”
李希圣點點頭,轉(zhuǎn)頭笑道:“你哥在生氣,不太想說話?!?/p>
李寶瓶哈哈笑道:“我哥也會生氣?”
李希圣微笑點頭。
柳赤誠直覺告訴他,大事不妙。
只是那個年紀輕輕的儒衫讀書人,看著境界不高啊,也不像是施展了障眼法的關(guān)系,仙人境不可能,飛升境……柳赤誠腦子又沒病。
離開白帝城之后,千年以來,就吃過兩次大苦頭,一次是被大天師親手鎮(zhèn)壓,當然不需要那位祭出法印或是出劍了,只是術(shù)法而已。
之所以龍虎山大天師會親自出手,無非是與白帝城表態(tài),讓柳赤誠那位師兄不要插手。
第二次,是在那小破廟,莫名其妙挨了一劍,一把尋常木劍罷了,就輕而易舉破開了柳赤誠的護身法陣。
一瞬間。
坐實了柳赤誠心中直覺。
光陰長河停滯不前。
在自己小天地之外,又出現(xiàn)了一座更大的天地。
李寶瓶,魏本源,金身法相,山巔那邊的顧璨,連心念都已靜止不動。
除了對方故意放過的柳赤誠。
群動悠然一顧中,天高地平千萬里。
柳赤誠苦不堪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