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白袍玉帶,腰間別有一支青竹笛,穗子墜有一粒泛黃珠子。
竹笛那青竹材質(zhì),不同尋常,來自竹海洞天的青神山,珠子則是市井尋常物,尋常富家都瞧不上眼。
三位客人,劉氏財神爺?shù)牡兆觿⒂闹荩易骞┓盍鴭邒?,以及柳嬤嬤的女兒,柳歲余,她是沛阿香的三位嫡傳弟子之一。
柳歲余懸佩烏鞘短刀,一襲雪白狐裘。前些年她曾以最強(qiáng)遠(yuǎn)游境躋身的武夫九境,柳歲余是北地冰原的??汀?/p>
劉幽州在遠(yuǎn)處就大聲嚷嚷道:“阿香阿香!”
沛阿香微微一笑,看在小崽子錢太多的份上,不計較。
柳嬤嬤只得小聲提醒道:“少爺,我們不是事先說好了,見著了沛前輩,莫要以‘阿香’稱呼嗎?”
劉幽州哈哈笑道:“情不自禁,情不自禁。”
皚皚洲唯一的十境武夫,沛阿香是他們劉氏的供奉第三人。
沛阿香坐在門口臺階上。
劉幽州一屁股坐在旁邊。
柳歲余見著了師父,笑道:“師父今兒瞧著精神氣不錯。”
沛阿香打趣道:“見著了善財童子登門,我很難不開心?!?/p>
柳嬤嬤松了口氣,還好,沛宗師在少爺這邊,還是比較好說話。
劉幽州從咫尺物當(dāng)中取出一件香爐,沛阿香瞥了眼,一揮手,將那香爐送到雷公廟內(nèi)。
劉幽州剛剛從扶搖洲山水窟那邊返回家鄉(xiāng),走的金甲洲、流霞洲、皚皚洲這條歸途路線。
在扶搖洲山水窟那邊,劉幽州送出去了十多件法寶,都是剛認(rèn)識沒多久的新朋友。算借的。
劉幽州倒是想著他們能夠還自己。
不是舍不得那些法寶,而是不希望那些剛剛記住臉龐的人,一個不小心,就從朋友變成故人。
沛阿香問道:“那個曹慈,到了十境武夫哪一層境界了?”
劉幽州搖頭道:“沒問?!?/p>
沛阿香有些無奈。
柳歲余坐在一旁,雙手一下一下輕拍膝蓋,“年輕十人當(dāng)中,還有個山巔境,叫隱官來著,又是劍修,加上先前武運(yùn)涌去劍氣長城,多半是劉幽州認(rèn)識的那個年輕人了。”
沛阿香疑惑道:“怎么個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