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?yàn)楣窬圃缬袦?zhǔn)備,先給所有人都倒了一碗茶水,再拿出十幾頁紙,咳嗽幾聲,開始照著讀了。
趙樹下和趙鸞倒是聽得津津有味,畢竟是一座嶄新天下的風(fēng)土人情和奇聞異事。
只是等到郭竹酒從袖中又摸出一摞紙張,一手端碗喝水潤嗓子,一手使勁晃了晃,嘩啦啦作響。
兄妹二人就突然有些明白大師姐的心情了。
等到兄妹二人好不容易聽完一場聲情并茂的“說書”,一個(gè)說要練拳,一個(gè)說要吐納,溜之大吉。
這間屋子是裴錢的住處,她躲都沒法躲。
郭竹酒趴在桌上,說那只小竹箱留在了避暑行宮那邊,是鎮(zhèn)宅之寶,她回頭跟裴錢一起去五彩天下游歷,再還給大師姐。
裴錢單手托腮,望向窗外,說沒問題。
郭竹酒臉頰貼著桌面,看著裴錢,好奇問道:“裴錢,你這個(gè)丸子頭發(fā)髻,平常打理起來麻不麻煩,要是不麻煩的話,明兒我也扎個(gè)。”
裴錢微笑道:“簡單得很,我可以手把手教你。”
郭竹酒抬起頭,再換了一邊臉頰貼桌,“裴錢,聽說這邊有鬧洞房的風(fēng)俗,到時(shí)候我可不可以躲在你們的床底下???”
裴錢白眼道:“你嫁人了我都沒結(jié)婚?!?/p>
郭竹酒哈了一聲,眨了眨眼睛,“聽小米粒說你在江湖上闖出了偌大名聲,給我說道說道?”
裴錢搖搖頭,“小米粒添油加醋瞎說的?!?/p>
本以為郭竹酒會繼續(xù)讓自己頭疼下去,不曾想裴錢很快就聽到了微微的鼾聲,竟然睡著了。
渡船南下。
月涌大江流,危檣獨(dú)夜舟。
抬頭是月,低頭人間。
此夜千秋月,清光百萬家。
賈老神仙與陳靈均,兄弟二人,一邊賞月小酌,一邊談心呢。
老道長撫須沉吟道:“有機(jī)會,得趕緊寄封信給周首席?!?/p>
陳靈均疑惑道:“干啥,缺錢花了?回頭小張賬房發(fā)供奉薪水,你將我那份一并拿去?!?/p>
我的錢,就是兄弟的錢,兄弟的錢,就是酒水錢。
老道長唏噓不已,“周老弟要是再不回來,估摸著首席位置不保?!?/p>
陳靈均恍然大悟,“是了是了,咱們這位小陌兄弟,確是周老哥的一位同道,勁敵!”
兩兄弟對視一眼,放聲大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