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耕心笑了笑,“就是為了在陳國師那邊蒙混過關(guān),不得已言之,我自己都不信,你們信個什么?!?/p>
周海鏡打趣道:“曹耕心,你就是一個侍郎,怎么跟皇子殿下說話呢?!?/p>
曹耕心一笑置之,只是狗改不了吃屎,借機又剮了一眼她那邊的渾圓風景。
上次他拉著趙端明去屋頂上看那場擂臺比武,到底是距離太遠,看得不夠真切。
袁化境問道:“曹侍郎還有什么吩咐?”
曹耕心笑道:“各回各家,有事再聚。既然今日無事,那就打道回府?!?/p>
改艷一撥人返回那座客棧,各自在一座螺螄殼道場內(nèi)煉劍或煉氣。
聽從陳先生的建議,改艷主動與周海鏡聊了合伙做買賣、一起把客棧生意做大的想法。
周海鏡眼睛一亮,都不說行不行,直接跟改艷談如何分賬的事了,她獅子大開口,要跟改艷五五分賬。
要是先前聽周海鏡這么不上道,改艷直接就讓她滾蛋了,今天改艷心里有底,半點不慌,便聊了些自己的一些“心得”,與周海鏡說了客棧接下來會如何運作的“一本生意經(jīng)”,聽得周海鏡驚疑不定,改艷這傻子,莫不是被鬼上身了?不對啊,她本身就是女鬼。那改艷就是……突然開竅了,有如神助?!
就跟擂臺問拳差不多,氣勢一弱,就再難砍價了,周海鏡只得退讓一步,她跟改艷三七開。
然后就有一位剛剛被從門口“裁撤”掉的年輕女修,跑來與掌柜商量一事,說來了幾個來自北俱蘆洲的外鄉(xiāng)貴客,一個少年模樣的冤大頭,詢問能不能直接在客棧這邊購買那兩棟鄰水的宅子,“廬州月”和“彩云間”,只要客棧這邊點頭,賣給他們這兩棟宅子,他們保證一年之內(nèi)至多一個月入住,剩余十一個月,或是更長,客棧都可以對外開放,至于其他客人下榻打尖,照收不誤,所有收入全歸客棧。
改艷聽得一愣,碰到錢多到?jīng)]地方花的那種大傻子了?
周海鏡問道:“他們幾個的關(guān)牒錄檔了,是什么身份?”
年輕女修說道:“三郎廟袁宣,樊鈺,劉武定。騾馬河柳勖。”
周海鏡咧嘴笑道:“好家伙,三郎廟袁家,騾馬河柳氏,都是他們北俱蘆洲排得上號的大財主!必須按照原價翻倍,再翻一番才行!”
改艷卻對那位年輕女修說道:“你跟管事說一聲,就按成本價,賣給他們好了?!?/p>
周海鏡怒道:“改艷,有錢不賺,你腦子進水了?!”
改艷說道:“柳勖去過劍氣長城,樊鈺來過我們大驪陪都戰(zhàn)場?!?/p>
周海鏡直勾勾看著改艷。
改艷說道:“看我作甚,才搭伙就拆伙了唄,各回各家,以后我只掙我的小錢就是了?!?/p>
周海鏡卻驀然而笑,“行了行了,你是掌柜,我只是二掌柜,你說了算。以前是覺得你是傻,才不知道如何掙錢?!?/p>
改艷笑問道:“現(xiàn)在呢?”
周海鏡說道:“是真傻。”
改艷柳眉倒豎,“再說一遍!”
周海鏡讓那位女修去跟客棧管事聊那一茬,然后朝改艷擠眉弄眼,嬉笑道:“那條從小院搬來的長凳,借我坐一坐如何,我是純粹武夫,好沾沾文運和仙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