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先生便要“還給”九真仙館一位飛升境!
這種買賣,多多益善!
既然都幫了道侶魏紫,鄭先生不如再順帶幫自己一把?
指點迷津,撥云見日,不吝一兩句真?zhèn)?,給出一條直達仙人境瓶頸的道路也好。
當時仙人館主可憐巴巴,望向那位柳閣主。
柳赤誠一臉茫然看著這位神色古怪的仙人。
一個不敢得寸進尺,多說半句,只是關涉大道前程,不愿就此放過一絲渺茫希望。
一個如墜云霧,到底啥事,你倒是說啊。
云杪的師尊臨終曾有一番類似讖語的遺言,大致意思是說九真仙館的道統(tǒng),會在云杪這一代手上發(fā)揚光大。
并非直指云杪本人,而是多出“這一代”三個字,這讓云杪是既放心,又揪心。
放心是因為宗門香火注定更勝往昔,揪心的,自然是“點燃香火”之人,并非云杪自己。
等到道侶魏紫在福地,點燃一炷心香,云杪便知原來師尊早就算到了這一步。
有人好奇問道:“宗房一脈的陸尾,他號稱陸氏內(nèi)部治學太卜和地鏡最精通者,沒能證道飛升也就罷了,怎么還差點掛了。”
若非一位身負絕學的奇人異士,陸尾也不可能代表中土陸氏進入驪珠洞天。
熬過了那場洞天轉為福地、在山上稱之為一種“天地接壤劫”,照理說,早就在中土神洲小有名氣的陸尾,不說一定可以證道飛升,怎么都不至于淪落到跑去家族祠堂“點燈”的地步。
山上的“掛了”一說,其實流傳開來才不到兩百年,據(jù)說是某個狗日的的首創(chuàng),意思就是身死道消了,成為了墻上的掛像。
陸虛憤憤然道:“被某人從中作梗,劍斬了大道前路。”
田婉明知故問,笑道:“不知某人是誰?”
陸虛可不慣著這婆娘,便譏笑一句,“是你爹,滿意了吧?”
田婉撇撇嘴,她總不能跟這老東西來一場潑婦罵街。
一個身穿棉袍的中年男子,佩劍。(注,447章《這么巧,我也是劍客》。986章《武夫見我竹樓》)
正是那位賒刀人,曾先生。
相鄰座位,是一位英姿颯爽的女子,她轉頭與之對視。
秦不疑苦笑道:“是你?”
曾先生微笑道:“是我。”
秦不疑心情復雜,誰能想象自己揣測身份多年、始終沒有任何線索的座位相鄰之人,雙方竟然前不久才一起結伴同行多時,跨洲游歷,從寶瓶洲去往桐葉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