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平安伸出手。
她皺著臉將兩張?zhí)魺舴脑陉惼桨彩中模熬筒荒芩徒o我一張嗎?我跑了那么遠的山路,最后是實在跑不動了啊?!?/p>
陳平安緩緩前行,“那就以后做得更好一些?!?/p>
小女孩哦了一聲,默默走在他身邊。
鐵石心腸。
什么大好人,我呸,是我瞎了狗眼哩。
陳平安一把擰住她的耳朵,“一天到晚在肚子里說人壞話,可不好?!?/p>
裴錢踮起腳跟,哎呦呦嚷著,“不敢了不敢了?!?/p>
陳平安這才松開手。
片刻之后,陳平安又扯住她的耳朵。
小女孩眼眶通紅,信誓旦旦道:“這次是真不敢了!”
又走出去十?dāng)?shù)步,陳平安剛伸手,裴錢就一屁股坐在地上,嚎啕大哭。
陳平安自顧自向前走。
她見他根本沒有停步的意思,趕緊停下哭聲,站起身,畏畏縮縮向前走,為了讓自己不在肚子里罵那個家伙,她找了一個能夠管住自己念頭的法子,就是開始碎碎念叨著那些書籍上的內(nèi)容,真是凄凄慘慘。
陳平安不再管她。
行走在茫茫郁郁山林間。
想起了那一方山字印,陳平安愈發(fā)沉默。
過山過水,遇姚而停
(萬字章節(jié)。月初承諾的14萬字更新,已經(jīng)完成。劍來有過三次關(guān)于更新字數(shù)的承諾,一次是過年那次,。
在秋末時分,學(xué)塾那邊換了一位教書先生,更加嚴厲,好像學(xué)問更大一些,道理講得明明白白,便是學(xué)塾最不喜歡讀書的同窗,都聽得懂,很厲害。
曹晴朗背完書,搓手捂暖,有些擔(dān)心,家中余錢不多了。
爹娘去世后,官府給了一筆撫恤銀子,但是沒有一次性給他,而是衙門每月都會定時拿錢過來,交到他手上。
曹晴朗沒有多想,只當(dāng)是衙門辦事都是這般,而且他沒了爹娘,在南苑國京師又無親戚,以前想要吃什么、買什么都只需要跟長輩說一聲,現(xiàn)在要他自己去精打細算了,每一顆銅錢都花得小心翼翼,這種滋味,并不好受,可是沒辦法,日子總得過。
好在自己最難熬的時候,那個人就住在家中,讓孤零零守著這棟宅子的曹晴朗,悄悄有了些念想。
曹晴朗換了一雙適合雨雪天氣出門的黃麂皮靴,只是穿著靴子的時候,曹晴朗就哭了起來,這是娘親在大年三十買的,今年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