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星漫眼底閃過一絲詫異,很快恢復(fù)如初,語氣溫柔像哄小孩般:“怎么可能?是不是做噩夢了?”
周聿白搖頭:“我很清楚那不是夢?!?/p>
“可是事發(fā)的時候,他一直在病房?!?/p>
向星漫循循善誘:“聿白,就算你對他有怨氣,誹謗也不是個好選擇……”
“我說了我要報(bào)警!”
周聿白紅著眼嘶吼:“你聽得懂嗎?報(bào)警!他為了報(bào)復(fù)我誤打他那一巴掌,打了我99個巴掌,向星漫你看不見嗎!”
向星漫怔住許久許久,低聲道:“好,我會為你討一個公道?!?/p>
“你別生氣,對身體不好。”
周聿白在病房等了整整一天,也沒等來為他主持正義的警察。
他強(qiáng)撐著身體下床,慢慢地、一步步地挪去護(hù)士站給向星漫打電話,卻在路過隔壁病房時聽到里面?zhèn)鱽硪魂嚰ち业拇ⅰ?/p>
腳步驟然僵住,林鶴舟的聲音如同針尖刺進(jìn)他耳朵:“星漫……整整一天一夜了……還不夠……”
“敢打聿白,舟寶,這就是你的懲罰?!?/p>
她的聲音帶著玩味:“我是在為聿白……主持公道?!?/p>
6
周聿白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回病房的。
怎么擦也擦不干凈的眼淚順著紗布縫隙落在傷口上,疼得仿佛有人拿刀凌遲他的心臟。
曾經(jīng),他只是被競爭對手用文件夾打到,臉頰紅了塊皮膚。
向星漫怒不可遏,當(dāng)即折斷那男人的手腳丟出北城。
那塊皮膚只過了一下午就沒了痕跡,連續(xù)幾晚的夜里,向星漫卻默默看著那處落淚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