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意思就是,你覺得自己今晚特低劣?”
“………”他被堵得沒話說,可心里還是躍躍欲試的,“我們沿途回去的時候看能不能碰見那么一兩個?!?/p>
“不用跟我說,我不參與?!睆?zhí)鹗?,長指搭在眉骨上,靠著車后座,閉目養(yǎng)神。
于盡轉過身去,不強求,這人就是走冷淡風,強求不得。
想到什么,他又問后面的人:“那你不會嫌棄酒氣吧?不然先送你回酒店?”
“不用?!?/p>
“行,這么好說話,看來我今晚流失的魅力值都回報在你身上了?!?/p>
張不搭理他,稍微搖下車窗,任初秋的晚風吹進來。
拂過面頰,風也食髓知味,吹亂他額前的碎發(fā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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銀色賓利漸漸駛離三里屯酒吧街,但還是喧鬧,燈光四溢。
司機沉默地開著車,于盡撐著下巴玩手機,時不時留意車窗外的街道。
后座左邊的人半抬著眼簾想事情,細長的睫毛遮擋住微風。
腳上穿著最簡單的平底小白鞋,甘卻雙手插在秋衣外套的口袋里,邊往前走邊留神著打車。
這一帶似乎沒有出租車,公交車站在另一條街。
“這位看著挺特別?!庇诒M瞅見前面街邊的一個背影,長發(fā)自然垂下,小骨架身型,穿著隨意得像是從家里溜出來的高中生,透著清恬和乖巧,莫名勾起他的興趣。
但是這姑娘看著沒醉呀。
他坐直了身子,讓司機在前面停一下,停車之前,還轉頭跟張說了句:“我猜這小美女鐵定是素面朝天的?!?/p>
果不其然,當他搖下車窗跟她打招呼,她側身看過來時,那張臉上粉黛未施。
跟三里屯的夜生活氛圍格格不入。
“你需要幫助嗎?”甘卻稍彎了腰問車上的人,其實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,就隨口禮貌地問了一句。
“沒,我是看你獨自在這里晃了很久,是打不到車嗎?”于盡生了一副標準花花公子的皮囊,笑起來像狐貍。
“是呀,這一帶好難打車呀,”甘卻收緊被風吹開的外套衣襟,“但我剛剛在滴滴上叫了車?!?/p>
“這樣啊,”他故作思考了一下,說,“你住哪?不介意的話,我們可以送你一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