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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我逃出祠堂后,第一時(shí)間就聯(lián)系了他。
這位看著顧司淵長大的老人,在得知自家少爺“死而復(fù)生”后,毫不猶豫地選擇站在了我這邊。
“沒什么,就是想告訴您一聲?!?/p>
我瞥了一眼床上的顧決,慢悠悠地說道。
“顧總他好像病得更重了。”
“我擔(dān)心,他可能撐不過這個(gè)月了?!?/p>
“您知道的,公司不可一日無主。為了穩(wěn)定大局,可能需要提前準(zhǔn)備一下了?!?/p>
我的話,說得輕描淡寫。
但顧決聽完,臉色卻瞬間變得鐵青。
他知道福伯在顧家那些元老中的影響力。
也知道我這通電話意味著什么。
這是在逼宮!
“沈諾!你敢!”
他掙扎著想從床上爬起來,可心臟傳來的劇痛,讓他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。
只能像條離水的魚一樣,在床上無力地掙扎。
我掛斷電話,憐憫地看著他。
“顧決,你看,你現(xiàn)在連下床都做不到,還怎么管理那么大一個(gè)公司?”
“放手吧,對你,對公司,都好。”
他赤紅著雙眼瞪著我,那眼神,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。
我毫不在意。
接下來的幾天,我哪兒也沒去,就待在別墅里,欣賞著顧決的垂死掙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