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給她送名貴的包包,送珠寶,送黃金,將承諾過她的一切捧到她的眼前。
他勾著她的手指一遍遍承諾,等到公司上市,要給她最盛大的婚禮。
她以為一切苦盡甘來,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。
可孟書禾出現(xiàn)了。
那天晚上,兩人的恩愛被一遍遍響起的手機(jī)鈴聲打斷。
江望滿身戾氣接起,卻又硬生生壓下:“我馬上到?!?/p>
他親了親她的額頭:“我去接個客戶,你先睡,不用等我?!?/p>
后來她才知道,江望去接的是投資人的女兒,留學(xué)回來的千金大小姐,孟書禾。
很長一段時間,她是江望口中麻煩的代名詞。
開會要江望陪,逛街要江望陪,出席宴會也要江望陪。
而江望從一開始的不耐煩,變成不自知的寵溺,眼神也愈發(fā)溫柔。
再后來,他回家的時間越來越少。
江望的電話打了進(jìn)來,許青瑤將手機(jī)貼在耳邊。
“江望?!彼曇暨煅?,啞得驚人。
可那頭絲毫沒有察覺,只匆匆交代一句:“今晚加班,不用等我?!?/p>
電話被掛斷,許青瑤的眼神徹底黯了下來。
這天晚上,她站在干凈的落地窗前等到凌晨,也沒有等到江望回家。
電話打過去,他的聲音浸潤了酒意:“怎么還不睡?”
許青瑤抿抿唇:“不是說在加班嗎?”
“嗯,被拉來應(yīng)酬了?!?/p>
話音剛落,那頭響起了孟書禾帶笑的聲音:“阿望,快來?!?/p>
電話被掛斷,許青瑤呆呆地望著窗外。
她忽然想起以前,她跟江望各自都忙,但總會忙里偷閑給彼此打電話。
那時兩人似乎總有說不完的話,分享不夠的瑣事。
可現(xiàn)在,他的電話總是那樣匆忙。
霓虹盡歇,夜色里早已看不清來時的路。
幾百平的屋子,比當(dāng)年零下十幾度沒有暖氣的地下室還要冷。
許青瑤斂下眼底的苦澀,給孟書禾發(fā)去短信:【我答應(yīng)你,一周后我會出國,徹底離開江望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