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離鉞始終握著她的手,坐在床沿滿眼擔(dān)憂的看著她。
“啟稟陛下,娘娘來月事時本就身體虛弱,又中了暑氣,微臣這就去寫除暑氣的方子,陛下也可讓御膳房制些清熱的綠豆湯讓娘娘飲下?!?/p>
“快去。”
江太醫(yī)退下,鐘離鉞又讓人取來藥膏,掀開姜沅的裙子一看。
她的雙腿白皙修長,泛著淡淡的肉粉色,因此膝蓋上的青紫分外明顯且刺眼。
她在家時雖然皮實,但也只是小磕小碰,哪里跪過這么久。
更別說在宮中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多年,鐘離鉞都沒讓她磕過碰過一次。
他壓抑著眼中的暴怒,柔聲問她,“疼嗎?”
姜沅搖搖頭,跪得時候只顧著害怕,現(xiàn)在才感覺到刺骨的疼,可她怎么好意思承認。
“傻沅沅,為什么要去?你待在麟德殿無人敢為難你,等朕回來自會為你擺平一切?!?/p>
“她是你母后,不一樣的,況且我本也是活該,該吃點教訓(xùn)。”姜沅聲音嘶啞。
鐘離鉞愈發(fā)心疼,怕她哭疼了嗓子難受,欲伸手在她喉間輕揉,可伸到一半自覺收了回去。
姜沅目光微閃,輕輕咬了咬唇瓣,“嘶”
“別咬,朕給你上藥,還是讓宮女來?”
姜沅自然不愿意讓皇帝伺候她,可他都這樣小心翼翼了,她怎么能忍心再傷害他。
“陛下若是想的話,我當然”
“朕自然想!”
他將姜沅扶起來了些靠在他xiong前,干燥溫暖的大掌放在她耳后,幾乎比她整張臉都還要大。
“可朕更想沅沅一輩子無病無災(zāi),不要再給朕上藥的機會?!?/p>
他的語氣無比誠懇,就跟向天上的神仙許下什么莊重誓言似的。
姜沅視線又變得模糊了,她原是不愛哭的,可他說的話,就是莫名觸動她的心弦。
或許也是因為家人不在身邊,她能依賴的也就只有他和葉星了。
他挖了上好的金瘡藥,輕輕點涂在她咬破的嘴唇上。
又多挖了一些涂抹在她青紫的雙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