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目光快速從他健壯的上身掃過,然后抽抽噎噎的爬下了床。
念露聞聲而來將厚厚的簾帳掀開,扶著她去洗漱。
李炳才擦了擦汗,好在沒出什么事。
他本欲詢問鐘離鉞,卻被他眼中毫不掩飾的殺意嚇得立即跪下,浮塵也咣當(dāng)一聲摔在地上。
“陛下”
鐘離鉞壓低聲音,卻更加陰森瘆人,“滾!”
李炳才意識到自已壞了陛下的好事,能饒他一命都是他多年伺候有功。
他連連磕頭求饒,但該辦的事還得辦,“娘娘該喝藥了,可要端進(jìn)來?”
這藥里面放了止痛的東西,不連續(xù)喝的話沒有效果。
鐘離鉞略作思索,“等會?!?/p>
姜沅已經(jīng)恢復(fù)平靜,“念露,你跟著陛下多久了?”
“奴婢是陛下專門找來伺候娘娘的人,現(xiàn)在是第五年?!?/p>
“那你可知道廢太子?他當(dāng)初是因何倒臺,陳皇后呢,她還活著嗎?”
“奴婢那時還小而且沒有進(jìn)宮并不知曉,不過倒是聽說太子被賜死的那一日,陳皇后也跟著自盡了。”
即便有所猜測姜沅還是止不住難受。
在她的記憶中,太子是個敦厚謙和的人,陳皇后也當(dāng)?shù)闷鹳t德二字,至于當(dāng)年對鐘離鉞母子的不聞不問,她就不好評價了。
他們落得如此下場,姜沅只能想到造反。
可太子都已經(jīng)是太子了為什么要造反,鐘離鉞不是棋子嗎,為何又是他稱帝?
“娘娘怎么突然問這個?”念露問。
“陳皇后對我姐姐很好,愛屋及烏讓我時常進(jìn)宮玩耍,一有什么好吃的,都會讓人給我包好帶回家,她死了,我心里有些難受?!?/p>
“人死不能復(fù)生,娘娘看開些。”
姜沅收拾好,換了身水紅色的寢衣,鐘離鉞也穿好了衣服,坐在床上等她。
看到姜沅他愣住,姜沅走到他面前了他都沒有反應(yīng)。
“陛下,你怎么了?”她伸手在他面前揮了揮。
鐘離鉞只是笑,眉眼皆是溫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