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一直守著你想辦法給你降溫,直到熬過余震,我背你回去,可我有公務(wù)在身,不能被人知道私自回京,也不能讓人知道我一直心悅你?!?/p>
“所以,我把你放在樹下,眼睜睜看著謝三把你帶走,你若是還不信,我還記得那個山洞,上面還有我記時的刻痕,我可以帶你去看?!?/p>
姜沅完全傻了,從他的講述不難看出來,他是真的經(jīng)歷過。
這么說是謝三冒領(lǐng)了功勞?
可她雖然沒見過謝三,卻也聽說過此人才華斐然,品性高雅,一襲白衣,公子無雙。
這樣的人會做這樣不恥之事嗎?
鐘離鉞又苦笑了一聲,嘗試最后一次掙扎,“那晚都是我的錯,是我傷害了你,我無從辯解,你恨我,是我活該,可能不能看在多年夫妻的份上,信我這一次?!?/p>
良久,姜沅才道,“你你帶我去!”
鐘離鉞眼睛一亮,“好,明日好么?!?/p>
他這樣爽快,更加不像是在作假,而且那些刻印都有七年的年頭了,這么短的時間根本無法偽造。
姜沅揪著手指,陷入深深的糾結(jié)。
還有新婚夜,他分明有話沒說完,像是有苦衷,卻又不肯細說,真是人都急死了。
“好,那明日見,陛下早些去長秋宮休息吧?!?/p>
姜沅鉆進被褥里,她的腦袋就這么點大,再想下去都要炸開了,不如等明日自會見真曉。
鐘離鉞聽到長秋宮三個字,嘴角勾起一抹弧度。
他哪里舍得走,就坐在床沿,打量起寢殿內(nèi)的布局和擺設(shè),總覺得還是沒有麟德殿好。
屋子不夠大,采光不夠足,地板也不夠亮堂。
他的沅沅怎么能住這樣的地方。
“你你怎么不走?”姜沅轉(zhuǎn)過身,眼睛被他寂寥的背影刺了一下。
“沅沅,難道你連這點接近你的機會都不給朕嗎?朕想多陪陪你,你睡吧,不用管朕?!?/p>
可他在這她怎么能睡得著?
“今日是林德妃入宮的第一日,陛下不應(yīng)該去陪她嗎?”
鐘離鉞轉(zhuǎn)過身,哪怕燭火昏暗,也看得清他的表情十分認真,眼神真摯。
“朕只有沅沅一個,朕從未碰過別的女人。”
“胡說?!?/p>
若他沒碰過別人,大公主難道是從石頭里蹦出來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