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離鉞轉(zhuǎn)過頭看了他一眼,遲旭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了起來,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和皇帝搶女人。
天天地良心,他只是以為娘娘受了傷,走不了路。
“末將去前面探路,陛下當(dāng)心些?!?/p>
遲旭逃也似的跑了。
姜沅抬起臉,“別去了,咱們回宮吧,我相信你。”
他對這里如此熟悉,而且都這樣了還要帶他去看,難道還會有假嗎?
可鐘離鉞就是固執(zhí)地往前走。
“鐘離鉞”姜沅無奈,卻也知道是因為自已一而再再而三的疑心傷害到了他。
她拿出帕子給他擦臉上的血,看他的眼神全然沒了前幾日的提防和厭惡。
終于,他帶著她到了一個石洞。
墻體是一塊完整的大石,怪不得當(dāng)年地動沒有坍塌。
其實來這看到刻痕也不能說明什么,畢竟無人能保證就是鐘離鉞刻的。
鐘離鉞這一路的表現(xiàn)已經(jīng)讓姜沅信服了,她打算看一眼就走,早早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為妙。
可被鐘離鉞擦干凈的墻上不僅有記日子的刻痕。
還刻著一只紙鳶。
姜沅眼睛浮起水霧。
“朕那時就想和你解釋清楚,可你一直昏迷,朕便隨手刻在了墻上,想著日后一定要賠你很多只?!?/p>
鐘離鉞面無表情道。
姜沅抓緊了他xiong前的衣服。
她又瞟到地上還有一些衣服的碎布,這么多年過去,早就污糟褪色,可卻是真實存在。
當(dāng)年,真的是他救了她。
“回宮好么?你出了這么多血,身體會扛不住的。”
她淚眼婆娑,滿是歉疚。
鐘離鉞依舊沒什么表情,像是失望了。
姜沅咬著唇,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。
很快侍衛(wèi)抬著轎攆過來,將兩人抬上山,又一路護(hù)送回宮。
鐘離鉞傷得真的很重,一回到麟德殿將姜沅放下,就暈死過去,硬朗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。
皇帝出宮遇刺,雖然極力瞞著,但還是瞞不過一些重臣和太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