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為什么不愛出門,還有,我先前是因為何事對陛下冷淡?”
念露嚇得小臉一白,竟是給她跪下了,“奴婢奴婢不知?!?/p>
她伺候她五年,她要是不知道還有誰會知道。
可她嚇成這樣,姜沅也知無法從她口中得知什么。
所以這個原因必定很炸裂,她第一反應(yīng)就是家里人。
“這么多年,我娘家人雖然在邊關(guān)無法來看我,但一定給我寫了不少信件吧,在哪呢,你去幫我找來,我要看?!?/p>
“可陛下已經(jīng)在等娘娘用膳。”
他餓了難道不會自已先吃嗎?
姜沅莫名對他生了幾分怨懟,不然也不會找借口不想和他一起用膳。
方才他那樣折辱周琳瑯,捧著她,等同于是把她架在火上炙烤。
若是有一天她沒了鐘離鉞的保護(hù),或是鐘離鉞離開了,皇后還不得狠狠出了這口惡氣。
“快去找!”
念露不敢違拗,很快就從匣子里取來厚厚一沓信。
“兩年前,娘娘的寢殿不慎走水,有一些信被燒了,所以有些信是殘缺焦黃的。”
夜里點的燭火多,走水是極常見的事,姜沅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,拆開信封一封一封看。
幾封下去,緊皺的眉頭總算是松開。
有一封應(yīng)當(dāng)是太子出事時寫的,雖然日期和開頭被燒掉了,但從爹寫的內(nèi)容可以看出來。
爹爹說讓她不用擔(dān)心他們,他們大不了就回定州去,就是可憐她一個人要留在那陌生之地。
還有一些嶄新的信,日期是最近的日子。
爹娘一切安好,她大嫂又給哥哥生了一個兒子,都會叫爹了,說跟她小時候一樣聒噪。
姐姐也每月會給她寫一封信,大多是囑咐她要多吃飯,養(yǎng)好身體。
姜沅看著笑容越發(fā)明媚,她將信貼在心口,“我居然做姑姑了,還是兩個小侄兒的姑姑!”
念露看著她,不知為何神色有幾分異樣。
姜沅完全沒注意,她想把信都看一遍,但傳來李炳才的聲音。
“娘娘可是生氣了?這生氣歸生氣總不能不用膳吧,你快進(jìn)去勸勸,陛下還在等著呢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