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,要不您裝暈吧,奴婢背您回去。”念露心疼道,葉星用手給她遮陽。
姜沅搖搖頭,她知道鐘離鉞會護著她,可這樣一來這對母子必定要起沖突,太后非恨死她這個罪魁禍首不可。
“在這站著吧,總比去里面罰跪要好,說不定陛下很快就來了呢?!苯錁酚^道。
門口的敏芝姑姑耳朵異于常人,她多看了姜沅幾眼,總覺得她很不對勁,其實從看到她的第一眼她就發(fā)現(xiàn)了。
她讓人進去告訴太后。
姜沅失憶一事被鐘離鉞瞞的很好,她這種種異常落到太后眼里,倒真像皇后說的那樣,她先是服軟,再想辦法刺殺皇帝。
若真如此,此女斷不可再留!
“傳她進來。”
姜沅擦了擦額頭的汗,好在沒有上妝,不然可太狼狽了。
她緩步走進去,梳妝時她臨時抱佛腳學了禮儀,光是給太后行禮應(yīng)當沒問題。
她平時看著頑劣,這樣的大場面倒是一點不怯場。
腰背挺直,身段玲瓏,五官精致。
一張被曬得微紅的小臉還綴著細汗,不顯臟亂,反倒像是珍珠表面散發(fā)出的光澤。
雖然因為匆忙沒有過分裝扮,但也夠讓人驚嘆。
周琳瑯瞥開眼,母后不是說陛下喜歡活潑張揚些的嗎,可姜沅這一身裝扮和她有什么區(qū)別,說到底還是陛下已經(jīng)偏了心!
何賢妃氣歪了臉,好看是好看,但一張臉看了五年也該看膩了吧!
姜沅垂著眼按規(guī)矩行禮,周琳瑯愈發(fā)生氣,這不是懂規(guī)矩嗎,上次她就是故意的。
太后的目光自始至終在姜沅臉上。
說起來,她上一次見她還是七年前在陳皇后身邊,她乖乖的吃點心,沒發(fā)出一點聲音,只有腮幫子一鼓一鼓像只松鼠。
后來再聽說她,就是被她兒子搶婚,因此還鬧出來不少棘手事。
但鐘離鉞護她護的緊,直到登基都沒讓任何一個人見到她,再后來他把她困進了麟德殿。
那時她才知道兒子不是要利用她,而是基于多年喜歡的一時沖動。
她語氣不知為何軟了半分,“姜氏,你可知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