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清晰地看到了其中的隱忍和愧疚。
她和鐘離鉞九歲相識,到十五歲也六年了,她何曾在他那張囂張至極的臉上看過這樣的神色。
“你你說話呀,我問你呢?!?/p>
“還有你不是說我天天為你摘冠,既然我們?nèi)绱硕鲪郏阌钟惺裁春秒[瞞我的?”
鐘離鉞嘴唇動了動,眼中滿是求而不得,“沅沅,是朕騙了你,你從未幫朕摘冠,是朕想借機與你親近?!?/p>
果然是這樣!
姜沅理直氣壯了,她拍開他放在她肩上的手,坐直身體。
“為什么要騙我?又為什么要藏我的東西!”
“別生氣,當(dāng)心身體?!辩婋x鉞垂著眼簾繼續(xù)給她揉肚子。
“你倒是說話呀!”姜沅上手揪住了他xiong前的衣服。
她是得寸進(jìn)尺的性子,否則當(dāng)年也不會吃了鐘離鉞一次糕點,就一直黏著他,畢竟那時他的名聲就已經(jīng)不大好了。
但沒想到他的衣服這么不禁扯,竟是露出一大片結(jié)實性感的xiong肌,甚至連下面豆腐塊似的腹肌也隱約可見。
竟是比他哥哥那個魯莽武夫的身材還要好。
鐘離鉞目光晦澀的看了她一眼,甚至還躬下身,一副她想做什么他都不會抵抗的姿態(tài)。
姜沅羞紅了臉立馬將他的寢衣合上,被這一刺激,她干脆直接問了。
“你你是不是打小就喜歡我!”
“是!”他沒有半點猶豫,目光堅定。
姜沅瞪大眼睛,這只是她實在想不通故而想激他說實話的不得已說之,畢竟他藏她東西是事實,除了喜歡她想不到別的。
可也不對啊。
“那你既然喜歡我為什么又要處處和我作對,羞辱于我,你還說,我蠻橫嬌縱,將來只有眼瞎的人才會娶我?!?/p>
“朕眼瞎!”鐘離鉞低下頭與她平視。
姜沅都無語了,不知是他身上太熱的緣故,她渾身燥得慌,手心都是汗。
寢殿的燭火也太亮了,鐘離鉞那張清俊絕倫的臉,還有他寢衣下白皙結(jié)實的身體,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。
她清了清嗓子,也有逃避之嫌。
“來人,燭火太亮了,滅掉一半?!?/p>
宮女魚貫而入,很快寢殿就暗了下來,但還是亮。
“娘娘,可要再放下一層簾帳?”
“嗯,放吧?!?/p>
厚厚的簾帳落下,龍榻這邊就只有淡淡的光亮透進(jìn)來,姜沅感覺沒那么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