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離鉞解決完那十幾個人,扭頭一看,姜沅被何敬掐住了脖子,他目眥盡裂。
“放了她,朕放了你全家?!?/p>
“陛下還真是癡情啊,為了她敢這樣出宮,還破天荒愿意網(wǎng)開一面,之前得罪陛下的人都已經(jīng)死得不能再死了吧。”
“你想如何?”鐘離鉞死死盯著姜沅。
姜沅本能扣著何敬的手指想要求生,但鋒利的匕首對準她的脖子,刺出一點血印。
鐘離鉞臉色大變,“別傷害她,你想如何朕都答應。”
何敬哈哈大笑,早知如此,他還送什么女兒進宮,他就應該把姜貴妃控制住,還愁得不到大乾的江山嗎。
但他要先試一試。
“放箭!”
鐘離鉞習慣性側(cè)身避開了要害,利箭刺進他的右肩。
可分明他連亂箭都躲得過,姜沅不敢置信他為了自已能做到這一步。
“鐘離鉞不要。”
何敬加大了力道,姜沅臉色漲紅,說不出一個字。
“她若出事,你什么都得不到?!辩婋x鉞眼神冷得沒有一絲溫度。
“陛下放心,我怎么敢傷害貴妃,只是微臣跪了陛下這么多年,也想感受一下被陛下跪著的感覺?!?/p>
“好,你別傷害她?!辩婋x鉞看著那把匕首,緩緩下跪。
姜沅眼角淌下淚,她認識的那個鐘離鉞何等的囂張跋扈,除了先帝對誰都沒有好臉色,渾然一副唯我獨尊的模樣。
可卻為了她,愿意向一個卑鄙小人卑躬屈膝。
“不要”
她大錯特錯了,她不應該逼著他出來,更不應該讓自已陷入險境。
可就在他要跪下之時,身后傳來一道破空聲。
何敬嚇了一跳,鐘離鉞迅速拔下肩上的箭,朝他擲出。
等姜沅反應過來時她應該到了鐘離鉞懷里。
他身上未干,冷得很,卻遠不及他眼中的冷萬分之一。
姜沅打了個哆嗦。
“陛下,微臣救駕來遲!罪該萬死!”
遲旭飛身而來,將樹上那弓手解決掉,見何敬腦門插著一根箭,不禁感慨陛下功力真是越發(fā)深厚了。
只是他不解,陛下和他們在一塊才是最安全的,為何要冒險帶著娘娘跳下斷崖,可把他們都嚇了一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