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身體很軟,那處更軟,像是撲上來一團(tuán)暖烘烘的棉花。
鐘離鉞悶哼一聲,目光幽深。
姜沅還以為是撞到了他肩上的傷,忙直起身子:“陛下,你沒事吧?快讓我瞧瞧!”
她伸手去扒他的衣服,李炳才立即帶著人離開,貼心把門合上。
鐘離鉞喘了一下,摁住她的手,“沒事?!?/p>
姜沅暗罵自已笨手笨腳,“那你快些用膳,也該到了換藥的時候,我去拿藥?!?/p>
她風(fēng)風(fēng)火火地走了,鐘離鉞叩了叩桌面,哪還有胃口用膳,忽然他瞥見桌上有一碗杏仁奶糊。
沅沅很喜歡喝這個。
分明他不愛甜食,卻是悶頭吃了大半。
姜沅拎來藥箱時,鐘離鉞已經(jīng)褪去一半上衣乖乖坐在床上。
她顧不得害羞,忙將紗布剪開,好在沒有裂開。
見那塊哪怕愈合了,還是留下一道猙獰傷疤,姜沅鼻頭一酸。
“陛下也要好好保護(hù)自已,不要再受傷了?!?/p>
他這渾身傷疤,不知道的還以為疤上長了個人。
鐘離鉞那雙黑漆漆的眸,在燭火的照耀下迸發(fā)出強(qiáng)烈的光芒,“沅沅是在心疼朕嗎?”
姜沅抿著唇?jīng)]說話,小心給他擦拭干凈后撒上傷藥。
不知為何,姜沅指尖越來越燙,就好像觸碰的是一堵燒得火熱的墻。
連帶著她身上也跟著燙了起來,呼吸都帶著灼熱。
她奶白沒有一絲瑕疵的臉上冒出細(xì)汗,微微喘息,忙加快手上的動作,就差最后纏上紗布。
她不敢抬頭,因為即便沒看到,她也能感覺到鐘離鉞此時的目光有多么熾熱灼人。
“陛下,你把上衣都脫了吧,這樣不好纏紗布。”
姜沅可不想鉆到他衣服里去纏,還不如脫了。
鐘離鉞聽話脫掉。
姜沅咽了一口口水,把頭低得更低,可他太大只了,哪怕她有意避著,還是得整個人貼上去。
從他寬闊的肩膀,繞到結(jié)實(shí)的后背,再收回xiong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