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離鉞瞇著眼睛,他原以為能利用沅沅的愧疚早日得到她。
他們?nèi)杖沼H密相處,感情只會與日俱增。
可他卻忘了,這種的事方有兩情相悅才有益處。
她雖然自愿,但內(nèi)心還是不喜歡他,抗拒他,不然也不會受到刺激想起那晚他強(qiáng)迫她的事。
但萬幸,她想起的畫面里只有他們二人。
“你明日告訴她,過幾日有還不錯(cuò)的日子可以挪宮她想搬出去就搬出去吧?!?/p>
鐘離鉞說完,就跟喪失了所有力氣般整個(gè)人癱在椅子上。
李炳才連連點(diǎn)頭。
在他看來,娘娘就是陛下陰暗世界里唯一一道支撐著他往前走的光。
如今這道光也要離他而去了,不怪他會這樣難受。
“承乾宮離得不遠(yuǎn),陛下想見娘娘隨時(shí)都可以去?!?/p>
鐘離鉞沒說話,思索著接下來該如何應(yīng)對。
但他時(shí)間不多了,沒辦法慢慢來。
“拿匕首來?!?/p>
李炳才遞給他,正要問有何用,“陛下!”
鐘離鉞手起刀落,鮮血從刀刃滑落,刀刃映出他的眉眼,竟是眉頭都沒有皺一下,唯剩麻木冰冷。
翌日姜沅醒來精神好了許多,聽聞鐘離鉞政務(wù)繁忙,連午膳都沒時(shí)間吃,莫名松了口氣。
不需要李炳才來和她說,她主動喊了他來,問起挪宮的日子。
李炳才裝模作樣派人去問了欽天監(jiān),而后對姜沅說后日就還行。
姜沅吩咐下去,后日一早就搬,刮風(fēng)下雨也搬。
東西都已經(jīng)收拾好了,衣服首飾什么的她不在意,就是她的嫁妝和家人給她的書信。
“娘娘的嫁妝一直放在陛下的私庫,奴才這就去回稟陛下一聲?!?/p>
“不用了,那就繼續(xù)在那放著吧?!?/p>
姜沅有些心虛,不敢讓鐘離鉞知道她要這么快搬走的事。
她也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,分明他現(xiàn)在也不強(qiáng)迫她了,對她極盡寵溺。
夜里鐘離鉞沒回來,說是太累已經(jīng)在正殿歇下了,但也專門派了人來囑咐姜沅吃飯喝藥,好好休息。
姜沅意識到他在躲著她,但也正合她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