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方才雖然口不擇言罵了他混蛋,可剛剛他突然親她,她竟然又感覺還不錯。
哎呀,真是亂死了!
“娘娘,您跑慢點,注意身體!”
李炳才急忙跟上,這些日子陛下吩咐了,讓他一定要好好看著她。
一路跑回寢殿,念露見她滿頭大汗,忙問她怎么了,又打shi帕子給她擦汗。
姜沅想出去走走,可突然想起自已來了月事,方才這一跑肯定又弄臟了衣服。
她去更衣,又問起念露,“我之前和陛下可是鬧過什么矛盾?”
念露依舊什么都不肯說,她這樣肯定是皇帝交代的,李炳才就更不用說了。
姜沅憋著氣,讓她去把葉星找來。
同時也將人都趕了出去,窩在軟榻上看起家人給她寫的信。
她記得念露是放在這邊的一個匣子里。
姜沅在紅木柜子旁找了一會,在一個抽屜發(fā)現(xiàn)了一個畫軸。
看磨損程度,應該是她以前經(jīng)常拿出來看。
她什么時候還會品畫了?
她展開看,畫的竟是自已!
應是盛夏時分,她穿著一件粉色的襦裙,正在花園子里,修剪一瓶狐尾百合。
許是別人叫了她,她猛地回頭,這一幕便被人用畫紙記錄了下來,惟妙惟肖,少女的清新和嬌態(tài)撲面而來。
因為已經(jīng)梳起了劉海,背景里還有爹給姐姐和她扎的秋千。
姜沅猜測這應該是她十五歲那年,畢竟后面她就嫁給鐘離鉞了。
姐姐雖擅丹青但并不是這個風格,哥哥就更別說了。
可除了他們,還有誰能出現(xiàn)在她家,又畫下這樣一幅畫呢?
又是狐尾百合,她記得這兩日小幾上擺的都是這個花,是她十五歲后很喜歡這花嗎?
姜沅的頭莫名其妙開始疼了起來,腦海中閃過一些碎片,可光怪陸離她完全不能理解。
葉星進來時就見她抱著頭縮在軟榻上。
“娘娘,您怎么了?”
“我頭有些疼?!?/p>
葉星大驚失色,“你你想起來了?”
念露和秋悅都慘白著臉,好在姜沅在她們的注視下緩緩搖了搖頭。
念露給了秋悅一個眼神,讓她趕緊去告訴陛下,美其名曰是去傳太醫(yī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