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黑暗又靜謐的環(huán)境中,只有江迢均勻又平緩的呼吸。江迢睡著時總喜歡抱著東西,他側(cè)躺著,頭抵在霍深的枕側(cè),整只胳膊都搭在霍深身上。
霍深平躺在床上,抬手放在xiong口,按住自己如鼓的心跳。
霓光從窗簾的縫隙中偷偷漏進(jìn)來,江迢不知道做了什么好夢,神情舒展?;羯畹囊暰€落在江迢安然的睡容上,一夜無眠。
……
江迢一晚上睡得很舒服,魚哥翻紅的《海綿寶寶》。他覺得好笑,正想和霍深分享,轉(zhuǎn)頭卻看見霍深已經(jīng)靠在座椅靠背上睡著了。
他的呼吸很輕,如蝶翅般的睫毛在熟睡時更加明顯,細(xì)碎的頭發(fā)松松軟軟的落在額前,讓他本來有幾分凌厲的長相多了一點柔軟。
窗外的陽光撒在霍深的臉上顯得有幾分暖意,江迢盯著他密長的睫毛看了很久。
飛機(jī)上睡得并不安穩(wěn),再加上座椅的舒適度一般,霍深靠在座椅靠背上的腦袋滑動了一下,他睫毛微動,眼看就要醒來。
江迢坐直,調(diào)低橫在他們之間的扶手上,側(cè)了側(cè)身體,讓霍深滑落的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。
一個多小時后,飛機(jī)降落在b市?;羯罡惺艿交喡湓谂艿郎系恼饎樱徚艘粫?,睜開眼,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是靠在江迢肩膀上睡著的。
江迢迎上霍深的目光,咧嘴笑道:“怎么樣,你江哥寬厚的肩膀是不是睡起來特別舒服?”
霍深輕輕彈了一下他的額頭,笑得不行:“你怎么這么貧?!?/p>
江迢笑嘻嘻的。
然而霍深對江迢太熟悉了,他沒能忽略江迢表情中劃過的一絲不自然。
“怎么回事?”他按住江迢一直沒動的半邊身體。
江迢差點一嗓子嗷了出來,“痛痛痛——”他沒忍住壓著聲音驚呼,五官都皺成一團(tuán),卻在反應(yīng)過來后立馬安撫道,“沒事沒事,只是有點麻。”
霍深又氣又心疼,一點點幫他按動讓血液循環(huán)。
“我睡多久了?”
江迢不想讓霍深擔(dān)心,依然是笑嘻嘻的,“沒多久吧,我都沒注意,好像還沒半個小時吧?!?/p>
霍深知道肯定不止。
“你知道長時間血液不循環(huán)會造成組織缺血壞死嗎?”
江迢眼睛微微睜大:“真的假的?”
霍深:“當(dāng)然,嚴(yán)重的話甚至還有可能需要截肢?!?/p>
江迢:“”
霍深:“你想要截肢嗎?”
江迢:“我”
霍深補刀:“截肢了你也沒有雕,成為不了楊過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