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江迢:“換一個詞,謝謝。什么叫眷屬?那人讓霍深喜歡了這么久,根本就是個眼瞎的。眷什么屬,成了也是怨偶!”
……楚焱昊嘴角抽了兩下,他真想看看江迢未來怎么打自己的嘴。
楚焱昊所說的確實是江迢最擔心的事情。他認定了霍深,他可以用一輩子來慢慢磨。他不怕他不能軟化霍深的心,他就怕他的時間不夠。他見楚焱昊說到一半莫名其妙就閉上嘴,不免催促了一下:“你繼續(xù)說?!?/p>
楚焱昊很無語:“繼續(xù)什么啊,我已經說過了,你就趁著酒醉表個白,先把生米煮成熟飯。有了這層關系,再加上你們多年的情誼,嘖,剪不斷理還亂。你要的時間不就有了嗎?”
江迢順著楚焱昊的話想了想,覺得他的方法好像真的還有一點可行性。先不說什么生米煮成熟,他完全可以借用酒醉,故意表露一點的心意。他們之間現(xiàn)在最大的問題就是他們兩個之間太過熟悉,從小一起長到大,朋友的關系已經根深蒂固。他追了半天霍深沒有一點反應可能是他壓根沒往那方面想。借著醉酒他正好也能打破一下固化的思想。至于會不會出現(xiàn)頭痛的情況,完全不在江迢考慮的范圍內。要是能成,別說是頭痛,就是十八般酷刑加身,他相信他也能撐住把話說完。
實在不行,他
江迢就是一個打定主意就恨不得立馬安排上日程的行動派。擇日不如撞日,
就像楚焱昊說的,今晚的晚宴確實是一個機會。
霍深覺得江迢很奇怪,不是出去安慰楚焱昊了嗎,
二人聊什么了?怎么還聊出了一臉斗志?
燈光如瀑,從高高的穹頂傾瀉而下,
碎成無數星光,灑在衣著華麗的賓客們身上。楚鴻禎換了一身裁剪精絕的寶藍色絲絨西裝,暗黑色的鶴望蘭刺繡在衣襟邊緣隱隱浮動,顯得得體又貴氣,絲毫看不出來適才的狼狽,
和剛剛發(fā)生過爭吵。
主臺上的立體全息屏幕上正在播放楚父從岌岌無名到坐上elegant董事長之位的光輝一生的視頻。視頻剪輯的很好,
把楚父過往每一個榮耀的瞬間都給剪輯了進去??雌饋砭拖袷撬皇謩?chuàng)立了elegant,一手將《elegant》打造成國內最具有影響力的時尚刊物
江迢從小到大參加過楚父很多次生日宴,這是每年必有的節(jié)目之一,只是視頻中楚母的含量越來越少,而這次的視頻中直接沒有再出現(xiàn)楚母的身影。
知情的人其實都清楚,
真正創(chuàng)辦并且將《elegant》帶到今日地位的人是楚母——季愉心。然而人的認知都有群體性,
即使在明知一件事是錯誤的情況下,
周圍人和媒體不斷的重復影響,
也會慢慢產生自我懷疑和錯誤的認知。
楚父這些年無論是對內還是對外都在淡化楚母的貢獻,他想要的就是脫離楚母的光環(huán),
將所有的成就都歸集于他一身。
江迢有些擔憂地望向不遠處坐在另外一桌的楚卿朝。
穹頂上炫目的燈光傾瀉,
楚卿朝抬眸去看,針一樣刺痛的感覺在瞳孔中散開。前方是抹去了他母親所有存在過痕跡的視頻,而不遠處,作為始作俑者的楚鴻禎,正容光煥發(fā)的接受著賓客的恭維。是啊,
他又怎么可能不覺得稱心呢,這原本就是他最得意之作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吃東西的原因,楚卿朝覺得他的胃正在一陣陣的絞痛,翻滾,作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