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“那你是怎么回答的?”聶謹?shù)穆曇綦y得帶上幾分緊張。
江迢:“我讓他把劇本先發(fā)過來看看?!?/p>
“你——”聶謹氣得聲音都劈叉了,“你以為你是流量和演技皆具的影帝嗎?!這種導演給你角色你還要猶豫?!還先看看劇本?!你以為人家是在求你幫他演??!你知道有多少人擠破腦袋都從他那里弄不到一個角色嗎?!”
江迢就很無奈,他覺得聶謹實在有些過于激動了,“他只是說氣質(zhì)和我很貼,又沒說我能演,還是要試鏡的?!?/p>
“真是被你氣糊涂了,”聶謹嘟囔了一句,很快冷靜下來,“那你的做法也沒有什么問題,不過說話的語氣還是要注意一點,即使不能演他的戲,和他搞好關(guān)系也沒有壞處?!?/p>
江迢露出幾分八卦的表情。
聶謹在娛樂圈打拼多年,有自己的人脈。她見江迢好奇,便三言兩語的解釋道:“他畢業(yè)于電影學院導演系,專業(yè)成績
江迢結(jié)束活動回到家,發(fā)現(xiàn)霍深還沒回來,便上外網(wǎng)找到《關(guān)山》的資源在影廳室播放。
電影采用的是插敘的手法,北歐極夜的小島,冰冷的月光透過狹小的天窗漏進漆黑的閣樓,男人躺在黑暗的閣樓里,回想起他這一生唯一的光亮。
南方小鎮(zhèn),樹木長得很高,蟬鳴作響,斑駁的居民樓外到處都是生銹的防盜鐵窗。
那是一個被拐賣又不堪虐待逃跑的小男孩,他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,輾轉(zhuǎn)在一個個腐臭的垃圾堆,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充滿嫌惡,好像他身上帶了無數(shù)臟病,稍微蹭到就會感染致死。
他本來不應(yīng)該在一片區(qū)域久待,因為他有經(jīng)驗,他知道只要他在一個地方待得時間過久附近的居民就會找人將他驅(qū)趕。
他握緊手中的被他小心翼翼疊起來的從包子上撕下來的紙,腳步躊躇。他從有記憶起就沒有被善待過,他舍不得那個給他帶過吃的還會幫他撕掉包子底下油紙的小哥哥。
“叮鈴鈴鈴——”老式單車的鈴鐺聲在窄巷中響起,他連忙轉(zhuǎn)身向外面沒有路的灌木叢里跑。然而他太小腿太短了,根本跑不過和半個他一樣高的鐵輪子。
孩童們的笑聲轉(zhuǎn)眼而至,他們一人帶著幾個石頭,騎著車從他身邊過時就往他身上砸。砸中了便歡呼,砸不中便叫罵,要是看見他被砸的滿身是血抱頭亂竄就會停下來哈哈大笑。
他們將他追到河壩邊,見他從雜草叢中失足滾下去看不見人影后才意猶未盡的散去。他跌跌撞撞的從枯水滿是淤泥的河邊爬回河堤,難過的看著手中弄臟了的包子油紙。
他抹了一把混在臉上的血和泥,一瘸一拐的來到約定好的橋下。
仲夏的陽光明媚又耀眼,灑在橋下穿著干干凈凈的衣服的男孩身上像是鍍了一層金色的光。
男孩看見他,著急地向他迎面跑過來,“怎么弄成這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