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霍深快要忍受不了了的時候,江迢先一步松開了霍深。
他似乎很苦惱的嘆了一口氣:“哎,算了,要不你還是在外面等我吧?!?/p>
霍深:“?”
江迢:“我好像有點(diǎn)硬了,我要解決一下生理需求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霍深第一次體會到什么叫做有千言萬語又無言以對,他真的很想把江迢的腦袋按進(jìn)浴缸里,看看他腦袋里的水是不是比浴缸里的水更多。
他有的時候真的不知道自己和江明晏到底誰更悲催,那邊是開竅的太晚。
而他錯就錯在自己開竅的太早了!
喜歡的人天天毫無防備的躺在身邊就算了,如今更是毫無芥蒂!他覺得他遲早有一天會被江迢逼瘋,圣人也不需要受這樣的考驗(yàn)吧?!
他一方面感慨江迢對他是真的坦誠,一面又覺得自己非常悲哀。坦誠不就意味著心無芥蒂,不就意味著江迢是真心把他當(dāng)做無話不說的朋友?
適當(dāng)?shù)纳戆l(fā)泄好像真的能緩解焦慮,江迢覺得自己現(xiàn)在無比平和。他抱著枕頭敲開了霍深的房門,“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嗎?”
他看見霍深平躺在床上,也不知道經(jīng)歷了什么,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放棄掙扎的感覺,疲憊不堪,就像是看淡了這世界,“隨便吧?!?/p>
江迢也沒想太多,喜滋滋地抱住霍深,舒舒服服的睡了無比香甜又無夢的一覺。
第二天清晨,江迢睜開眼睛,他看見初春的暖陽透過紗簾落在霍深的睡容上,就像灑下了一層薄薄的金光,顯得格外柔和又溫暖。濃密的睫毛低垂,在眼睛下落下了一片陰影。江迢伸手碰了碰,感受到長長的睫毛掃過他的指側(cè),酥酥癢癢的,傳到心間,就像心臟被羽毛輕輕掃過。
霍深睡眠本來就不是很沉,正常這個點(diǎn)早醒了,只是因?yàn)樽蛲硭锰砑由咸^心累。他感受到動靜就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。
霍深的眼中還帶著剛睡醒的惺忪和朦朧,江迢感覺自己的心仿佛被亂跑的動物撞了一下,一陣悸動。
他在霍深迷茫又不解的表情中,情不自禁地俯身在霍深的額間印下了一個早安吻。
霍深喜歡男的,他也可以喜歡男的,那他為什么不可以喜歡霍深呢?
江明晏第十次從合同中抬頭,看向捧著一個馬克杯、坐在他辦公室的沙發(fā)上、迷茫又不解地望著落地窗外藍(lán)天白云的江迢。
總覺得這個場景無比熟悉。
幾個月前江迢是不是也這樣坐在這里,帶著同樣的表情,捧著同一個馬克杯,坐的還是同一個位置,連姿勢都沒怎么變?
他這兒什么時候變成心理咨詢室了,一個兩個都是這樣,怎么一有心事就喜歡坐在他這兒發(fā)呆?江明晏無語地放下看了一半的合同,“說吧,這次又有什么事情想不通?”
江迢的視線幽幽地落在江明晏身上,直到把江明晏盯著開始反思難道自己最近做了什么,才落寞又恨恨地道:“霍深有喜歡的人,你知道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