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霍深這些年不怎么接受采訪,明顯是不喜歡讓自己的私生活過度暴露在媒體大眾面前,被人過度深挖、議論、審判。
他不想霍深為了他過起自己不喜歡的生活。
汽車在流光溢彩的城市夜景中穩(wěn)穩(wěn)地前行,霓虹燈如果流影一般透過車窗灑在霍深棱角分明的側(cè)臉上,好看的仿佛像動漫里的光影場景。
江迢:“你今天還沒回去過吧?”
“還沒,”霍深笑,“你不是讓我先別回去,直接來接你嗎?”
江迢笑盈盈的眼睛里露出幾分狡黠:“是啊”
霍深猜到江迢應該是在家里布置了什么,但他進門的那一刻還是露出了幾分意外。原本簡約現(xiàn)代的主燈被臨時換成巴卡拉手工鍛造的水晶吊燈。殘碎的水晶棱角將清冷的光折射成碎鉆,星星點點的落了滿地,就像銀河掉落在人間。
餐廳里,啞光米白色的純色桌布搭配輕薄的蕾絲紗疊鋪在餐桌上,邊緣垂落的流蘇在幽暗的燈光下流淌著珍珠般的光澤。潔白的鈴蘭花和霧紫色的鼠尾草做成造型點綴在上。幾只意式手工鏤空銀燭臺錯落地穿放在花間,長燭燃燒時散發(fā)出雪松的暖香。
江迢走過去,用海馬刀旋開一瓶木桐酒莊的葡萄酒,波爾多紅色的葡萄酒流入水晶冰雕制作的醒酒器中,燭光在冰紋中折射,像是暗紅色的星云。
江迢慢慢醒著酒,直到酒液邊緣泛起磚紅色光暈后才給他和霍深一人倒了一杯。
“雖然慶祝了一個晚上,但是沒有你的慶功宴,對我來說就不算是慶功宴,”江迢輕捻著杯莖,和霍深手中的紅酒杯相碰了一下。
玻璃清脆的碰撞聲在安靜的房間中格外明顯,如同空山玉碎一般,敲在了兩顆跳動的心臟上。
磚紅色的紅酒滾入喉中。
霍深從懷中拿出一個絲絨小盒,里面裝著一個月見草的高定袖扣?;ㄐ居盟{鉆做點綴,低調(diào)奢華。他牽起江迢的手,幫他戴在袖口上。寶石的火彩在細微的燈光下,顯得更加深邃瑰麗,就像是熒熒地火中的幽光。
霍深如月見草的花語般深藏起感情,像是親密無間的好友一般抱住了江迢,“恭喜啊,演的真不錯?!?/p>
江迢聞見了霍深身上如雪后松林般的清冷木香的尾調(diào)。
霍深沒讓自己沉溺太久,他摸了摸江迢的頭發(fā),才在不舍中放開江迢。
江迢望著霍深的眼睛,那雙深不見底又好似藏著無數(shù)未盡之語的瞳孔中滿滿當當全是他的倒影?;蛟S是蓄謀已久的酒醉給了他勇氣,江迢拉住霍深。
“其實我剛剛沒有說完。我之所以不想走流量這條道路,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?!?/p>
“我不想你的生活受到打擾?!?/p>
霍深微微一愣,隨后眼角露出了一點弧度。他摸了摸江迢的腦袋,像是在講這件事,也像是在告誡未來的江迢,“你不應該為任何人改變你的人生計劃,做你喜歡的事情就好。”
江迢:“我的人生可以有很多想做的事情,但不管我做什么,都只有你在我身邊才有意義?!?/p>
江迢不想要這雙眼睛中再落有其他人的倒影,他想要這雙眼睛中永遠只有他一人。
霍深的眼眸微動。江迢的眼睛太炙熱了,仿佛能將人灼傷?;羯钣X得自己就像是一只看見火光的飛蛾,明明知道前方是萬劫不復,但依然忍不住再試一試。他握住江迢的手,摩挲著江迢手腕上的腕骨,視線深幽:“你知不知道這樣的話很容易讓人產(chǎn)生誤會?!?/p>
江迢不解:“誤會什么?”
昏暗又旖旎的燈光下,霍深看著江迢的唇瓣在光影下忽明忽暗的張闔,帶著酒漬,看起來shi潤灼熱。他壓下沖動,將江迢拉近兩步到自己面前,眼中仿佛有著暗潮,要將人卷入一起溺亡在深海之底:“誤會你對我有別的心思?!?/p>
江迢覺得霍深的眼睛很漂亮,最昂貴寶石的火彩都無法媲美他瞳孔中所折射出的光亮的萬分之一。江迢下意識伸手,濃密的睫毛輕輕掃過他的指腹,酥酥癢癢。
什么循序漸進,什么潤物細無聲,江迢覺得這壓根就不是自己的風格。
“我在追你啊,你看不出來嗎?”
江迢湊近到霍深面前,眼睛明亮,宛若銀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