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康把開著的窗關(guān)上,匆忙掃了眼街道,
卻見整條街沒有一戶人家開著燈,就好像沒人居住一樣。
他不禁覺得奇怪,
“這個小鎮(zhèn)比較早睡嗎?”
“我猜是?!焙斡鹛艺f,“我老家以前晚上八點就睡了,
八點,
正是打游戲的好時候?!?/p>
想了想,
也有可能是這種情況。安康這才關(guān)緊窗戶。
許久沒睡過覺的眾人很快便昏昏沉沉睡去。
燈不知道被誰關(guān)了,
只留了盞蠟油燈,
人一走動,火光就開始搖曳。
安康在門口找了個空地,又把衣服脫下當床墊用,
毯子蒙著整張臉。正迷迷糊糊快睡過去,就感覺到面前好似有人走過,他拉下毯子去看,
就見師靈衣借著燭光擠出指腹里的血。
他高大的身影幾乎罩住了整個光源。
匕首被師靈衣握在手里,仔細挑開傷口里殘留的毛發(fā),而后慢慢扯過它往外拔。
如同鋒利的刀一般,割在他指尖的肉里,滲進骨頭。
突然。
一只手握住了匕首,師靈衣抬頭去看,就見楚棄厄的目光落在自己手指上。
他想收回手,但被楚棄厄抓住手腕,帶至燭火前。
楚棄厄一向講究快刀斬亂麻,單手捂住師靈衣的嘴,另一只手扯過毛發(fā)迅速抽離。
做完這些,他松開手,還抽空瞥了眼師靈衣,想看看他暈沒暈。
哪知師靈衣原本還算平和的臉在與楚棄厄?qū)σ暷且幻胨查g化為痛苦的表情,他用唇型說:“非常疼?!?/p>
裝的。
楚棄厄懶得給他眼神,指尖纏繞的毛發(fā)被他一并收在真空袋里,然后才重新回到沙發(fā)邊坐下。
在他的視角里,只看得見師靈衣坐在椅子上的背影,手臂用力,青筋突出,長腿隨意搭在一處木凳上。
如果不是他在擠血,楚棄厄一定以為師靈衣又在裝姿態(tài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