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羽桃眉頭一皺,想了好一會兒都沒能想起在哪里聽過。
直到看見埃達手中的祭司箭,他才陡然驚覺,朝楚棄厄射去祭司箭的不是特圖司是埃達!他冒充特圖司!
祭司箭被拉起弓,箭尖對向楚棄厄。
埃達的聲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冷。
他說:“楚棄厄,和我一起,下地獄吧?!?/p>
祭司箭被射出,直擊楚棄厄。
楚棄厄側身,躲過后瞪向埃達。
只聽身后的特圖司一聲悶哼。
祭司箭擦過她胳膊,血順勢流出。
周邊響起了一陣陣嘶吼,是血人。
有娀還有其余的血人。
“有娀是自私的,祭司是,你是,他們都是!”埃達滿臉暴戾,博布索漂亮的臉在他面上扭曲異常。
他把第二支箭放在弓上,對準楚棄厄。
不遠處的特圖司已然臉色蒼白,疼得失去血色。
特圖司咬牙,扶著何羽桃的胳膊,死死盯住埃達。
她說:“他死不了,但他也只能躲在這具軀殼里?!?/p>
“閉嘴!”
埃達射出第二支祭司箭。
箭沒有再射向其余人,它的目標只有楚棄厄。
瞳孔不斷放大的箭,楚棄厄似乎能回憶起當時的感受,他歪身子躲過,在箭越過自己后伸手扣住了箭身。
巨大的慣性將他手掌劃破,血一點一點滴在地面。
而后楚棄厄凌厲的眼神瞪向埃達,他說:“我說過,天明的第一捧血,你來祭?!?/p>
箭被他握在手里,直沖埃達去,在對方反應不及之時,一箭刺入他的腹中。
血再次噴射而出,楚棄厄握緊箭身,一擰,刺得更深。
埃達喉嚨里發(fā)出風箱聲,呼吸不上,他直愣愣望著楚棄厄,手抓住楚棄厄的衣袍,掙扎著。
“我殺不了你,不代表我不能把你囚在此處,永生永世?!背壎蛞韵嗤脑捳Z回敬他。
拔出箭,又是大股的血流出。
埃達不敢相信般低頭望向傷口,他覺得自己的臉乃至身體都火辣異常,手腕的鷹在慢慢消逝,臉上……很燙……手……手也很痛。
他整個人的皮膚都在以融化的狀態(tài)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