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陸品前嘖了聲,評價道:“年輕就是好,倒頭就睡。”
很快,多數(shù)人出了包廂。包廂內(nèi)只留楚棄厄一個人。
他猛坐起喝了一大杯水后,翻身下床,走出包廂門,直奔餐廳。
一進(jìn)去,就看見一直坐在角落盯著自己的師靈衣。
對方嘴角帶著輕笑,翹著二郎腿,好以整暇地望向自己。
他指腹打在桌角處,漫不經(jīng)心地說:“沒想到我們楚阿也有一天當(dāng)好人?!?/p>
楚棄厄的耳垂一下子紅了,白了眼師靈衣,懶得跟他爭,自顧找食物。
身上的衣服換了干凈舒適,燒完全退下去了,只有手心和手腕上的傷被繃帶綁著。
楚棄厄像是不在意傷口,隨手拿了一些冷的食物走到師靈衣對面的餐桌就要開吃。
火車發(fā)出幾聲轟鳴,駛?cè)胨淼馈?/p>
筷子被楚棄厄捏在手里,用不利索。還沒等他把食物送到嘴里,手腕就被人握住。
師靈衣道:“燒剛退,吃不了冷食。”
挑眉,楚棄厄沒說話。
而后就見師靈衣把楚棄厄手里的東西盡數(shù)端走,接著走到廚房里,隨便取了幾樣食材。
師靈衣做飯很是熟練,把袖子往上挽,起火燒油。
很快,香味飄至楚棄厄鼻間,勾起他的饞蟲。
一碗紫菜蝦米粥做好,放在楚棄厄面前,熱騰騰地霧氣撲向楚棄厄。
師靈衣一屁股坐在楚棄厄?qū)γ妫瘜Ψ教掳汀?/p>
“嘗嘗?!?/p>
指腹剛觸到冰涼的勺子上,楚棄厄湊近去聞,眼睛發(fā)亮。
面前,打火機(jī)上的火映照楚棄厄的瞳孔愈發(fā)得亮,他抬頭去看,只見師靈衣隨意玩著手里的打火機(jī),眼睛卻盯著自己一動不動。
“病人聞不得煙味?!睅熿`衣說。
打火機(jī)再度被按亮。
只有粥上的霧氣徐徐上升,只有粥的清香襲入心肺。
楚棄厄埋頭,一點點將粥盡數(shù)喝完。
漸漸的,手心開始有了暖意,額頭也不再那么疼痛,胃里的絞痛也好上許多。
“你會做飯?!背壎虻?。
玩打火機(jī)的手驀地頓住,師靈衣皺著眉用眼神意示楚棄厄吃得精光的粥。
“很不明顯嗎?”
楚棄厄搖頭,“我以為,你只會撿垃圾吃?!?/p>
師靈衣: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