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模糊的人影隨著視線的順應(yīng)而逐漸清晰。
師靈衣微微瞇起眼,血跡順著師靈衣的額角滑下,最終融于衣襟。
純黑色燕尾服隨風(fēng)擺動(dòng),楚棄厄表情肅冷,立于籠前。
他的卷發(fā)被綁在腦后,余下些許碎卷發(fā)。
燕尾服很好看,他從來沒見楚棄厄穿過。
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在燈光照耀下更顯無情。
師靈衣仰望著他,許久,許久……
“滴——”
系統(tǒng)警告聲響起。
廣播傳來機(jī)械聲。
【請非參與拍賣者遠(yuǎn)離藏品】
【請非參與拍賣者遠(yuǎn)離藏品】
楚棄厄抬頭去望,看見三樓的戴可正立于上方。
他們對視,最終戴可撇開視線轉(zhuǎn)身隱入黑暗。
順著戴可離去的方向,楚棄厄看見不遠(yuǎn)處有一座佛龕。
那里的神像表情怪異,無頭無四肢,唯有一個(gè)身子。
它的雙手被砍下擺在面前,手心攤開,十分異常。
楚棄厄抬腳,身后驟然傳來師靈衣的聲音。
“別去?!?/p>
再扭過頭,楚棄厄便看見師靈衣額角滴落下來的血跡。
他們沒有對話,楚棄厄只丟給他一包油紙,而后頭也不回朝神龕走去。
油紙被密封得很好,里面隱約傳來食物的香氣。
師靈衣突然失笑,笑從喉嚨壓抑至嘴邊,而后終是忍不住發(fā)出聲。
他笑得xiong腔顫動(dòng),疼得有些喘不上氣。
他曾經(jīng)……真的親手殺死了楚棄厄……
在十三次的回溯里。
斷送他性命。
“楚棄厄。”師靈衣在他背后開口,“你不恨我嗎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