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想著,楚棄厄隨手拽了件褐色毯子丟到陸品前身上。
完全蓋住了陸品前,楚棄厄沉思了片刻說:“只是,摸不到人,而已?!?/p>
并不排斥火車上其他的附加物品。
也就是這一瞬間,陸品前便想到了辦法,他把毯子綁在自己身上,讓何羽桃抓著毯子試試能不能拽動自己。
只見何羽桃輕輕一用力,陸品前一個沒準(zhǔn)備摔在地上。
ok,沒問題。
就是吃點苦,問題不大。
面色一喜的眾人剛放下心,車廂外突然闖入眾人聲音。
他們齊齊轉(zhuǎn)頭看向車廂的門,相互交換了眼神后躲在門后。
陸品前和藍(lán)簡則順勢縮在角落,陸品前的眼睛緊緊盯著藍(lán)簡背上昏迷不醒的杜月冉,看著看著心里猶然而上一股不好的預(yù)感。
還沒等他出聲就見杜月冉醒了。
低低咳了幾聲后,杜月冉聽見車廂門把手被擰開的聲音,她低頭,是一位穿著奇裝異服的女子正背著自己。
喉間涌上一股血腥味,她身上的傷口正滲血。
指腹落在藍(lán)簡后頸上,涼意瞬間席卷了對方。
藍(lán)簡還沒來得及回頭,眼前一黑暈了過去。
聽得“咚”地一聲,聲音頗大,引得所有人紛紛轉(zhuǎn)頭去看。
何羽桃暗道不好,剛要抬腳過去便看見微弱的光線中,只有滿身是傷的杜月冉費力爬出,光落在她淺色的瞳孔上,顯得有些虛弱。
“只有我?!倍旁氯捷p聲道。
她借身旁的凳子緩緩爬起來,汗水浸shi她的碎發(fā),臉色異常蒼白,就連走路都是虛脫無力的。
“帶我去見她們?!?/p>
中年人站在門口,陰影打在他的下半張臉的輪廓上,顯得有些陰暗不明。他沉默了片刻,最終開口,“杜月冉,現(xiàn)在交出畫,我可以幫你求情?!?/p>
他看得出來,杜月冉已經(jīng)沒有力氣再跟他們糾纏。只要……只要拿到那幅葉燕春喜圖,村子就能分到一筆錢……
再度逼近一些。
杜月冉直視中年男人,她的眼中沒有一絲懼意,因為沒有力氣故此單手撐在桌沿。
那雙眼底滿是睥睨,她發(fā)出一聲冷笑,聲音雖小但十分強(qiáng)硬。
“做夢。”
“杜月冉!”中年男人指著杜月冉的鼻子低低壓著聲音喊,“別敬酒不吃吃罰酒。”
回答他的,只有杜月冉更加不屑的眼神。
最終,那中年男人只能抬手招人進(jìn)來。
大量的村民闖入車廂,他們動作干凈利落,將杜月冉綁得死死的。
麻繩割破了杜月冉的手腕,迫使她手指動彈不得。她低著頭,余光瞥見黑暗里有人想出來,于是她輕輕搖了搖頭,順從被帶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