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了幾步后頓住腳步,忽而抬頭,與三樓的戴可對上視線。
寒冷,冰涼。
如同冰川一般的冷意于楚棄厄眸底迸發(fā)。
他并非是為了贏下師靈衣,他是為了輸。
籠前。
師靈衣有氣無力地靠在鐵柱上,他唇角帶著細不可察地笑意。
“不感謝一下我?”師靈衣說。
楚棄厄繃緊的下巴顯示著他的不滿,拳頭握了又握。
單手拽過師靈衣,隨之帶來的是被血腥味掩蓋著的淡淡梅花香。
“為什么?!背壎蛞蛔忠痪涞貑査?。
為什么在上個副本殺了自己又在這個副本救自己。為什么永遠是他掌控自己的生死。
師靈衣的眼神變得復雜,半響后,伸手觸過楚棄厄的眉心。
“因為題眼。”師靈衣輕聲說,“不是你重新死一次就能查到他們的關系?!?/p>
指尖上的涼意刺得楚棄厄額間冰冷無比。
楚棄厄這才知道,題眼的綁定,是師靈衣做的。
眸中一暗。
楚棄厄退開一步,剛要轉身離開,但無意間撇到師靈衣身上的傷。
明顯的被利刃割開皮肉的傷痕。
每一處都有被劃開的痕跡。
“天吶,你被非人待遇了?。≡趺慈堑逗?!”何羽桃五官都扭在一塊兒,連忙過來攙扶師靈衣,“上一局玩得那叫什么,沒我們團結。”
“要是他們團結,你阿哥此時應該在一樓喂骷髏?!睅熿`衣冷不丁地戳穿楚棄厄原本計劃。
腳步止住,楚棄厄扭過頭對師靈衣說:“你知道你最像什么動物?”
師靈衣一臉莫名,“什么。”
“大猩猩?!背壎虻暤馈?/p>
抬腳離開。
師靈衣更加莫名了,望著楚棄厄離開的背影,問何羽桃。
“你阿哥被我氣壞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