傻子才選擇反對呢!
不僅何羽桃覺得得救了其余玩家皆松口氣。
這刀口舔血的日子,是真不好過啊……
但落下的心又在下一秒懸起。
只見那拐杖婆走至沙發(fā)邊,拐杖觸到桌邊與散落一地的碎骨。她止住腳步,緩緩收了動作而后摸索著,坐在了沙發(fā)上。
原來她看不見。
拐杖被她握在手里,昏黃的燈光下,蛇頭上的眼睛仿佛睜開一般,銳厲警惕。
她慢吞吞地朝桌上摸去,在觸到一個杯子時忽然笑了起來。
自喉間發(fā)出的壓抑氣音,聽不出是高興還是興奮。
何羽桃看了眼楚棄厄,見他捏著兩枚徽章正冷冷朝拐杖婆望去。
反射在徽章上的光及其刺眼,但楚棄厄卻神態(tài)自若地把玩。
指腹捏住那兩枚徽章,摩擦出聲音,他的目光緊緊盯住坐在沙發(fā)上的拐杖婆。
對方好似沒感覺到一般,她的指尖貼近杯口,而后作出剮蹭的動作。
將杯口當(dāng)利器,指尖向前送去,手肘跟著一齊顫動。手腕上鈴鐺發(fā)出噌地一聲與楚棄厄摩挲徽章的聲音重合。
她每刮一下,在場的人便顫抖一分。
何羽桃更是聽不得一下這個聲音,和拿指甲刮黑板一樣令人煩躁。
咬了咬牙,捂住耳朵努力忍住。
拐杖婆停下手,食指上翻掉的指甲鮮血淋漓。她起身,和無事人一樣,拐杖觸到花習(xí)。
杯子遞了過去。
不說話,除卻一開始的那句話就再沒有開口的跡象。
花習(xí)被嚇懵了,后退了一步還沒站穩(wěn)就被拐杖婆的拐杖擋了腳步,她逼近,新鮮血液在杯中搖晃。
很臭,不單是血腥味還參雜著苦味,一股動物內(nèi)臟的氣息。
拐杖婆雖然看不見卻能準(zhǔn)確定位到人,伸手一摸就拽住花習(xí)胳膊,杯子抵住他下巴。
一副要灌下去的樣子。
她很急切,一雙手都在興奮地顫,喉嚨里也發(fā)出幾聲嘶嘶,像是蛇吐出舌頭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