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無一人。
他的身后,只有一座座土墳。
陸品前心下一驚,環(huán)顧四周才發(fā)現(xiàn)此時的林子,除了自己和背上的女人,沒有一個活人。
師靈衣他們,已經(jīng)不知去向。
火車……陸品前想到剛剛女人所說的火車。也許,師靈衣他們正在火車上,這可能只是一場幻覺。
咬了咬牙,陸品前背上女人往林外走去。
才剛到出口便看見不遠(yuǎn)處有人舉著火把往林子這邊走來,陸品前側(cè)身躲在石頭后,暗暗調(diào)整呼吸。
“杜老師?!?/p>
一道稚嫩孩童聲響起。
陸品前抬眼去看,只見傅筱縮在草叢里朝他們招手。而后,便看見他匍匐在地,一路爬到陸品前面前。
他掏出懷里的帕子遞給陸品前,說道:“你們往東走,就能到目的地?!?/p>
帕子里抱著東西,想來應(yīng)該是一些糧票。陸品前垂眼沒接,他只道:“和我一行的其他人呢?!?/p>
傅筱一愣,隨即道:“喝酒去了啊。我以為這是你們的計劃?!?/p>
“喝酒?”陸品前微微瞇起眼,“什么時候去的。”
“掃完墓就去了。”傅筱清澈地眼神望著陸品前。
陸品前定定看著傅筱許久,最后說:“帶我去找他們?!?/p>
“那杜老師——”
“不找到他們,我不動身離開?!标懫非敖跏菈褐曇敉{傅筱。
見狀,傅筱只好帶陸品前去找?guī)熿`衣他們。
走過林子,往村子深處前進(jìn)。傅筱走得不緊不慢,時不時還回頭看向陸品前,似乎在擔(dān)心陸品前背上的女人。
“能幫杜老師止血嗎?”傅筱問他。
陸品前側(cè)眼撇過,說道:“死不了?!?/p>
他說的異常果斷。
傅筱還想說什么但被陸品前的眼神給阻止回去。他只好沉默走著,走到村子那顆百年老樹下,才停了腳步。
那里沒有一個人,樹下擺了眾多碗筷。
看起來的確是在吃席,但仔細(xì)看下來卻發(fā)現(xiàn)那些碗筷都是干凈的,沒有人動過,就連那些肉沒有動過的痕跡。
雨,還在不斷得下。
陸品前走上前,抬手用指節(jié)觸碰最近的菜,熱的。
他突覺不對勁兒,問傅筱,“下雨了,怎么還上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