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裴閉眼,深吸一口氣將血腥味咽入肺腑,朝何羽桃勾了勾手,意示他過去。
出于謹慎,何羽桃沒起身,往后退了一點想找個東西靠著當安全感,卻不想還沒站穩(wěn)就被人猛地推了出去。
摔在血水坑里,滿身是血。
手掌還破了皮。
何羽桃心里只能默默說著倒霉,而后試著活動手指坐起身。
身后傳來幾聲嘲笑,全然不復方才的害怕。
他們似乎也意識到了辛裴想做什么,一個人殺一個人也是死,一群人殺一個人也是殺。
這里的大部分人是無故死亡,而那根殘指的主人則被他們做食物入腹。
活下去,總要殘忍些的。
何羽桃閉著眼睛,抿唇咬牙撐手爬起。
力氣不太夠,試了幾下也沒能穩(wěn)當爬起,這里的血水不知道多久了,又shi又滑還很臭。
朦朧間他依稀看見坐在門邊的怪胎女同學在盯著自己,目光冷淡。
繼而運動鞋阻了他大半視線,一只手伸向自己。
何羽桃抬頭,見辛裴朝自己笑。
他說:“分明可以活著,為什么要找死呢。”
他說得溫和,同聊家常一樣,徐徐道來。
何羽桃一下子反應不及。被辛裴的手壓住了手臂,另只手掐過脖子,將自己反掐在地。
再一次濺起血水,無意中喝了口的何羽桃嗆得滿臉通紅。
辛裴抬頭掃了眾人,一字一句地說:“別插手,這不是你們能搶的。”
那群人里面也不過七八個人,就是想搶也得辛裴同意才行。
辛裴一個人就能打十個,他們這七八個人里有男生有女生,哪里打得過跆拳道社的人。
見他們紛紛露出不敢的眼神,辛裴才道:“我只要底牌,他,給你們?!?/p>
他低頭看向掙扎的何羽桃,把他的底牌從口袋里抽出,手指開始用力。
喉嚨一陣干澀的疼令何羽桃說不出話,他的視線里見不到任何人,唯獨那個怪胎女同學。
看她緩緩起身,立于門邊,看向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