藍(lán)簡跑了幾步,雙手握住夏燃手臂,像拔河一樣往后倒。
她安慰夏燃,“你別怕,我們,一定會救你?!?/p>
撕扯夏燃的人愈發(fā)得多,但戚茜一手扛過陸品前,一手拽住已然騰空的夏燃的腿。
她什么也沒說,只給何羽桃使眼色,讓他不要過來。
疼,非常得疼,皮肉被撕扯裂開的疼痛。
楚棄厄抬起手肘便把一人擊開,清理完一側(cè),他把夏燃往師靈衣那邊推。
與此同時,他對花習(xí)說:“去何羽桃那。”
“不行?!?/p>
花習(xí)說著,扣住夏燃的手腕。
夏燃不能被他們帶走。
咬牙,花習(xí)鉚足勁兒死死拽住不肯松手。
他知道夏燃很疼,每每午夜,他都是這樣的表情,現(xiàn)在只怕比往常疼上千百倍。
那些游客是行尸走肉,沒有思想沒有意識沒有感覺,他們所做的一切都只建立在:抓夏燃
不會管夏燃會不會痛。
微微松了一絲手。
“夏燃?!被?xí)喚他名字。
可下一秒在感到夏燃被那些人占去后,他又握緊了些。
手上青筋冒起,滿目通紅。漸漸地,他略帶了些哭腔,重復(fù)著。
“不行……”
夏燃被騰空扯至人的xiong口處。
他清晰感受到身體被撕碎。不是靈魂,是肉身一片一片,刮得他xiong口極疼。而后是脊骨,像被人用刀一段段砍下,疼得他不敢呼吸,接著是血骨,藏在身體最堅(jiān)硬的地方,突然間抽干了水分,他竟然感覺到幾分空白意識。最后,才是靈魂,每一縷都在處于極刑,將他的靈魂曝曬,再丟進(jìn)極寒之地,臨到頭便會疼得每一寸靈魂都是破敗襤褸。
在恍惚間,他聽見了花習(xí)崩潰的話語。
“不、不行……他會死的……他會……死的……”
不會。他對花習(xí)說,指尖落在花習(xí)的小拇指上,努力做出拉鉤的動作,再次重復(fù)一遍,“不會?!?/p>
我跟你拉鉤,我不騙你。
花習(xí)依舊不聽勸,執(zhí)拗地抓緊手。
但夏燃掙脫了,全部,掙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