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什么不理解的,人求死不是只能等死。”
“我不理解為什么他千方百計進(jìn)了副本又要在副本里死了?!焙斡鹛艺Z氣悶悶,“要是這樣,當(dāng)初他就不應(yīng)該救我?!?/p>
一個人自己都沒有想活下去的想法,為什么要在告訴自己生活有希望后又自己求死。
這不是給了希望又絕望嗎……
低低的笑傳入何羽桃耳中,師靈衣道:“任何在副本外的死亡都不算真正的死亡。他要的,是死于沙土,了無痕跡?!?/p>
“什么意思?!?/p>
師靈衣挑了下眉,沒再回答,只側(cè)身繞過祭司殿,在臺下?lián)炱鹉敲稁а募^,然后從后門離開。
何羽桃跟了上去,他問:“怎么不說話了呀?打啞迷你這是?!?/p>
師靈衣答非所問,把箭頭遞給何羽桃。
“收好。”
何羽桃啊了聲,連忙雙手捧著,雖然他仍舊不解師靈衣剛剛那番話是什么意思,但這箭頭也是很關(guān)鍵的東西。
萬一那邊的人過來找物證,沒有sharen工具也只是代表有嫌疑,又沒有真正定性。
樂呵呵收著箭頭,何羽桃道:“學(xué)長,你打算去救楚同學(xué)了?”
師靈衣頓了下腳步,望向何羽桃手中捧著的兇器,他點頭,“你不開心嗎?”
何羽桃當(dāng)然開心,能在副本救一個人算一個,總不能因為他求死就真的讓他死吧,這多不好,人家還救過自己的性命,怎么說也得還他一命。
只是走著走著就不對勁了,越走越偏,連個屋子都沒有。
“學(xué)長,我們……不是去救人嗎?”
師靈衣往前走了幾步,口吻隨意。
“不是我們,是我。”
何羽桃猛然清醒,中了他的計!剛要轉(zhuǎn)身就跑,脖子就挨了一下,耳邊是師靈衣逐漸模糊的聲音。
“下輩子盡量不要碰見我?!?/p>
這倆都是瘋子!逮著他一只綿羊薅的瘋子!
監(jiān)獄內(nèi),陽光月光照不進(jìn)窗子,楚棄厄被綁在十字架上,身上的傷口滲出血,輕輕一動傷口粘著衣服,撕扯得疼。
沒有太多情緒,楚棄厄的眼底一片死灰,在他有限的記憶里,痛是一種常見的感觸。
抬眼去看前方,大概是忌憚,所以他這個牢房無人駐守。
殺了祭司的人就代表與神明作對。
這樣的人會死無葬身之地。楚棄厄明白,但更多是無謂。
耳側(cè)多了些動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