纏著裴懷鈞手腕的花藤,也成功變成一圈漂亮的花環(huán)。
衣絳雪又撲上去,努力按那些亂開的花,“不許開!”
剛按下一朵,又“噌噌”長出一叢。
搖曳生姿,囂張至極。
衣絳雪向來無甚表情的臉上,也浮現(xiàn)出害羞的紅暈來。
他努力辯解:“我沒有,我不是!不是我開的花?!?/p>
“……是、是鬼氣失控了?!?/p>
完了,百口莫辯。
丟鬼啦!
青衫書生愜意地躺在棺材里,身形清癯如竹枝。
他明明有一張清逸脫俗的臉,此時卻彎起眼眸,倚在緋紅花叢里清淺微笑。
好似蘊著一段說不清的情深。
衣絳雪安靜地看著他,忽然覺得,花一直長下去也不錯。
“……小衣,噗嗤。”
“不許笑。”
裴懷鈞見鬼粘著他不放,把他壓在棺材里,一個勁地用爪子輕輕撓他。
鬼甚至快要被他笑到自閉了。
也不能逗的太過,裴懷鈞忙止了笑,溫聲哄道:“好,好,小衣是正經(jīng)鬼,是鬼藤花不好控制。不是小衣的錯?!?/p>
方才他和衣絳雪窩在棺材里,緊密貼在一處。
兩相視時,心里春草蔓生,又似細(xì)雨微微,潮shi又蘊藉,止不住地笑。
他心跳的厲害,甜蜜又熱烈,和情竇初開的少年一般。
衣絳雪未諳世事,一切都憑本能行動。
書生用手指優(yōu)雅地?fù)崦拇?,他就黏人地追逐過去,紅唇吮過他的指骨,又被壞心眼的書生壓住舌尖,撫摸尖尖的牙齒。
書生喜歡他的長發(fā),用漆黑的發(fā)尾纏住手腕。
衣絳雪蒼白冰冷的臉頰與他緩慢廝磨,肌膚相貼,好似化在他的身上,是一雙互相溫暖的動物。
衣絳雪眼眸shi漉漉的,蒼白皮膚被書生溫?zé)岬暮粑涣牵钢邸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