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初禮看著傅遠澤越來越難看的臉色,心中只覺得痛快:“你在和你那幫高高在上的朋友貶低我的同時,在我的眼里,你們又何嘗不是一幫自以為是的小丑,除了會投胎外,妳們渾身上下還有任何優(yōu)點嗎?”
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”傅遠澤不愿相信這個顛覆了他所有認知的真相,神色迫切,喃聲道:“初禮,你撒謊!你當初明明……”
“我當初明明什么?”黃初禮毫不畏懼地迎上他深沉的目光:“對你百依百順?對你溫柔體貼?那不過是我在履行那份用我自己換來的‘合同義務(wù)’!傅遠澤,醒醒吧!別再像個跳梁小丑一樣追到這里來了!我們之間沒有任何愛情,不過是互相利用而已,懂嗎?”
傅遠澤被她的話徹底激怒,僅存的理智也在此刻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他猛地一步上前,不顧一切地再次抓住了黃初禮的手臂,力道大得讓她皺起了眉:“黃初禮!別因為想要氣我,就說出這種話,知道嗎!”
“放開我!”黃初禮掙扎著,但男女力氣本就懸殊,現(xiàn)在傅遠澤還處于情緒上頭的狀態(tài),她根本無力掙開。
就在兩人拉扯之際,一個帶著明顯驚訝和刻意拔高、顯得有些尖銳的女聲在不遠處響起:
“喲,這是唱的哪一出啊?黃醫(yī)生,這大庭廣眾的,你一個已婚婦女和一個陌生男人這么拉拉扯扯不太好看吧?”
黃初禮和傅遠澤同時循聲望去。
只見孫雨薇穿著一件牛仔短裙,正站在幾米開外的地方,毫不掩飾打量著他們。
她手里她臉上帶著一種意味深長看好戲的笑容,目光在黃初禮被傅遠澤緊抓的手臂上來回掃視,最后定格在黃初禮微變的的臉上。
一瞬間,結(jié)合他們剛才的對話,她就像是明白了什么,幸災(zāi)樂禍笑了下,再看黃初禮的眼里,多了幾分明晃晃的鄙夷。
傅遠澤看到孫雨薇,手上的力道下意識松了幾分。
黃初禮趁機猛地抽回自己的手臂,白皙的皮膚上已經(jīng)留下了幾道清晰的紅痕。
她迅速整理了一下被扯亂的衣服,冷冷地瞥了傅遠澤一眼,不想再與他有任何糾纏,轉(zhuǎn)身就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。
“初禮,你去哪里啊?”孫雨薇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,直接擋住了黃初禮的去路。
她彎眉笑了笑,又朝傅遠澤看了眼,語氣很是得意:“有朋友這么遠來找你,也不給我介紹介紹?”
孫雨薇說著,又拖長了語調(diào):“能讓傅總這樣的大人物千里迢迢追到這種地方來,還上演這么一出情深意切的戲碼,真是讓人好奇你們之間的關(guān)系……”
她說到這里,話鋒倏地一轉(zhuǎn),又看著黃初禮問:“就是不知道,傅總的到來,我哥知道嗎?”
聽著她特意加重了“情深意切”幾個字,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,黃初禮面上沒多大情緒,淡淡看她:“鹽吃多了就去喝水,話這么多干什么?”
“……”
孫雨薇被她說的難堪,不甘示弱回道:“我是為了我哥的幸福著想!當然要問清楚?!?/p>
“問清楚你好插足?”黃初禮嗓音很淡,凝視著她一陣青一陣白的臉色,平淡出聲:“孫記者,還有事嗎?沒事的話請讓開,我要回去休息了?!?/p>
“休息?”孫雨薇輕笑一聲,向前湊近一步,壓低了聲音,用只有她們兩人能聽清的音量,帶著濃濃的警告:“黃初禮,我勸你離蔣津年遠一點,看清楚自己的身份,現(xiàn)在還帶著這么一個前任招搖過市,你知不知道你的一舉一動,都可能給他帶來麻煩?影響他的前途?他那樣的人,不是你這種滿身是非、朝秦暮楚的女人能高攀得起的!”
黃初禮從容注視著她,默默挺直了背脊,沒有任何退縮:“我和津年的事,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指指點點,孫雨薇,你要是想要挑撥我們的關(guān)系,就麻煩先去提升提升智商,別和我在這犯蠢,很招笑,懂嗎?”
說完,黃初禮不再看孫雨薇那瞬間變得難看至極的臉色,也不理會身后傅遠澤陰沉目光,用力撥開孫雨薇擋路的手臂,頭也不回地朝著醫(yī)療隊的方向快步走去。
孫雨薇被黃初禮最后那番話噎得呼吸都是不順暢的,實在氣不過,回頭看向傅遠澤,語調(diào)陰陽怪氣道:“傅總,看到了嗎,她從來都不是一只小綿羊,你們可別被她給騙了?!?/p>
她就是想不通,蔣津年到底喜歡黃初禮哪里!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