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衛(wèi)們押著俘虜回來,船艙里搜出不少胡椒,麻袋堆得像小山。
”分了!”李恪大手一揮,”每戶僑民領(lǐng)兩斤,剩下的運回長安!”
僑民們笑得合不攏嘴,扛著胡椒往岸上跑。
有個老僑民摸著胡椒袋念叨:“還是跟著殿下有奔頭,以前商船過這兒,哪回不被搶?”
清理戰(zhàn)利品時,杜明月發(fā)現(xiàn)了些橡膠樹苗,根系還裹著濕泥。
”這能活不?”她捧著樹苗問李恪。
”能?!崩钽〗舆^樹苗,”讓人往嶺南送,那邊氣候合適,能種活?!彼睦锴宄鹉z這東西,多一處產(chǎn)地就多一分底氣。
晚上在船艙里,李恪鋪開新畫的海圖。
圖上用不同顏色標著暗流,還有個奇怪的板子,上面鑲著幾塊琉璃,能測出星星的高度——是他按記憶改的牽星板,比原來的準多了。
”有這玩意兒,就不怕迷航了。”李恪調(diào)試著板子,旁邊的星圖上,星星的位置都標得清清楚楚。
秦紅梅湊過來看,突然指著星圖的一個角落:“殿下,這是什么標記?像個玉璽?!?/p>
李恪低頭一看,星圖邊緣果然有個模糊的印記,畫著個方方正正的東西,旁邊還標著幾行小字,像是坐標。
他心里咯噔一下——這難道是玉璽的埋藏點?
傳聞前朝有枚傳國玉璽,在戰(zhàn)亂時遺失,難道竟藏在這海外的某個地方?
”別聲張。”李恪趕緊把星圖折起來,”這事先記著,回頭再說。”
海風從艙門吹進來,帶著股胡椒的香味。
李恪摸著懷里的星圖,突然覺得這趟護航,撈出的不只是胡椒和俘虜。
遠處的海面上,殘留的硫磺煙還沒散盡,像條黃帶子。
大食船的殘骸在淺灘上歪著,成了新的”暗礁”。
而那枚可能存在的玉璽,像顆投入海面的石子,在李恪心里漾開了圈圈漣漪。
下一站,會是去找那枚玉璽嗎?誰也說不準。
但可以肯定的是,這海上的風浪,還得繼續(xù)闖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