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湖泊地以南兩英里之外的一處緩坡上,一個身著半身鎖甲的年輕男子騎著高頭大馬遮眉眺望著北方。
正午熾熱的陽光讓他的皮膚感到陣陣灼熱,貼身的亞麻布內(nèi)襯早已淅出一層薄汗,借著微風(fēng)的吹拂,男子扯了扯領(lǐng)口,試圖讓涼風(fēng)灌進悶熱的身軀。
男子順著商道向北望去,道路兩旁那些月余前戰(zhàn)爭留下的痕跡依舊清晰可見……
火油灼燒后留在石塊上的黑斑與其他灰白色的石塊形成鮮明對比,被烈火焚燒后的灌木叢和雜草好似一塊塊鋪在地上的熊皮大氅。
月余前,威爾斯軍團的士兵和倫巴沒有結(jié)束,請!
年輕男子看著眼前的景象,忍不住長舒了一口氣。連日來的奔波讓他感覺渾身難受,但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忘卻了所有疲憊。
“……菲尼克斯大人!”
身后傳來的聲音打斷了年輕男子的思緒。
“什么事”
菲尼克斯勒轉(zhuǎn)馬頭,扭頭向后看去,來人正是手下的一名旗隊長。
“高爾文老爺讓我來問問你,我們是不是該出發(fā)了?!?/p>
菲尼克斯遮眉看了看快要升到頭頂?shù)奶枺瑢ζ礻犻L說道:“出發(fā)!”隨即輕踢馬腹朝緩坡下走去。
身旁的旗隊長緊跟其后,朝山腳下那支正在歇息的隊伍走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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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父親,我們馬上就要進入威爾斯省了,到這里就算是回家了。”
騎在馬背上的菲尼克斯一臉輕松的模樣,語氣中略帶一絲興奮。
但同樣坐在馬背的上高爾文老爺卻神情嚴肅,沒有絲毫放松。與菲尼克斯不同,當他們離勃艮第侯國的邊境越來越近時,高爾文反倒覺得身上的負擔變得愈加繁重。
這份負擔來自作為勃艮第侯國國君弗蘭德的叔父這個身份,也來自與弗蘭德一樣的奧托家族血脈。
雖然沉浮商海和宮廷朝政多年,但高爾文大人始終無法做好這位年輕有為的國君突然離去的準備。每離勃艮第更近一步,壓在他心頭的負擔便會加重一分。